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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宴會本就是皇后自行相邀,未入典法,並不拘束。前頭奏了歌舞,眾人便開始觥籌交錯,皇后也得空看向姜銀瓶,關切道:&ldo;麗妃臥病在床數日,身子可好些了?&rdo;
姜銀瓶不勝惶恐,忙放下杯子答:&ldo;託皇后娘娘的福,嬪妾已經無礙了。&rdo;
皇后點點頭,微笑道:&ldo;那就好。你素來懂事,那些危險的地方以後少去,若是非要去,身邊也得找人跟著。咱們宮裡的病美人有你德妃姐姐一個就夠了,你可別跟她搶。&rdo;
近前的幾人鬨笑,德妃也紅了臉。
皇后雖然端莊高貴,卻和藹可親,姜銀瓶頓時心生好感,很快就與皇后聊起來。此時前方歌舞已經換了編鐘演奏,雅緻樂聲中,卻聽芙蓉園外的太監道:&ldo;貴妃娘娘駕到‐‐&rdo;
這一聲像是咒語,在場的眾妃嬪不由自主都噤了聲,個個如臨大敵,面面相覷。
不遠處的女子雍容華貴,緩步而入,便是輕輕一個眼波流動,園中的眾位美人也好像失了顏色。
&ldo;嬪妾來遲了,還望皇后娘娘恕罪。&rdo;貴妃語氣淡然,輕飄飄一句,實在聽不出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在裡面。
尤是如此,皇后仍藹聲道:&ldo;何罪之有,本宮想你近日身子也不爽利,能來已是不易。&rdo;
皇后聲音微僵,說話間,貴妃帶著宮人徑直走到離鳳座最近的位置,並未行禮,就這麼直接落了座。場中有一絲尷尬,皇后臉色難堪,但最後還是隻能壓著怒氣,佯裝和煦一笑。
此時音樂再起,眾人卻把酒不語,再沒有之前那麼放鬆了。
這謝貴妃如此目中無人,不尊禮數,簡直是沒把皇后放在眼裡!再看可憐的皇后娘娘,明明為一國之母,肅帝的結髮妻子,身居高位執掌著大端鳳印,卻要被那樣一個奸妃欺壓,真是老天不長眼……
姜銀瓶坐在自己位置上,心裡罵得正起勁兒,對面卻有一道目光凜冽射來。
她手抖了抖,指間的紫葡萄滾落出去。
貴妃一雙美眸在姜銀瓶髮鬢上停了停,隨後微微眯眼,端起酒杯,食指在杯身上輕叩,表情似笑非笑。
姜銀瓶被那眼神看得發憷,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突然背脊一僵,想起了方才被自己踩踏蹂丨躪的那朵花。
‐‐那朵被貴妃娘娘親自簪上的牡丹花!
姜銀瓶覷了眼貴妃,默默轉頭。
她這一轉頭,落在貴妃眼裡卻是故意在躲避。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見貴妃突然臉色一沉,手中的杯盞便重重砸在桌上,發出&ldo;嗒&rdo;的一聲重響。
貴妃娘娘喜怒不定,一個不順心就會懲罰宮人,其手段之厲害,後宮眾人也是知道的。這一清脆落杯,立在他後面的一眾宮人慌忙跪下,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全都額頭抵地瑟瑟發抖,生怕是自己哪裡伺候地不周到,惹到這位主子,不經意就丟了命。
皇后也注意到貴妃的異樣,柔聲道:&ldo;貴妃可是對今日的桂花釀不滿?這是今年才釀的,的確不如往年的清甜,若是貴妃喝不習慣,不妨嘗嘗他們才煮的青梅酒。來人,給貴妃‐‐&rdo;
她話未說完,貴妃一眼不看她,垂眸冷聲打斷道:&ldo;不勞皇后娘娘費心,嬪妾只是手抖了一下。&rdo;
她說著,纖長眼睫下的碧色眸子朝姜銀瓶瞟了瞟,而姜銀瓶腦袋低垂,眼神閃躲,就是不看貴妃一眼。
皇后不知兩人在暗中較勁,仍藹聲道:&ldo;難道是身子還沒好?聽說之前麗妃落水,是貴妃你下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