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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ldo;愣著做什麼？過來。&rdo;他笑了笑，站在樹下輕聲道。

姜銀瓶怔了怔，提著裙角，磨磨蹭蹭地向他走過去。她一邊走，一邊盯著他看，在走到他面前後，忽而掩唇，噗嗤一笑。

&ldo;娘娘，您做什麼這幅打扮？&rdo;

她提起謝顯的袖角，又伸手去摸他那比往昔妝容還要更顯銳利的眉。果然，那眉粉都是黛粉畫的。

&ldo;嬪妾以後也要扮成這樣嗎？是不是這樣方便我們走動？可是嬪妾扮男子，定沒有您扮的這麼英俊瀟灑，也不似您……&rdo;她喋喋不休，手在他鼻樑拂過，被謝顯一把抓住。

她靜默下來，雙眼直直盯著他。

謝顯望著她，眉頭微蹙，半晌，他嘴唇動了動，然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姜銀瓶便笑著搶道：&ldo;嬪妾也去找這麼一件來穿吧，嬪妾還沒有扮過男子呢……&rdo;

&ldo;銀瓶。&rdo;謝顯打斷她。

姜銀瓶用力抽了抽手，沒有抽動。她低著頭，咬唇，眼神有些忐忑。

謝顯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低嘆一聲，一句話在喉嚨裡滾了即便，才終於吐出：&ldo;我……我其實，本就是男子。&rdo;

他說完這一句，卻不見姜銀瓶有什麼反應。她低著頭，手緊緊抓著裙子，良久，抬頭燦爛一笑，語氣故作輕鬆：&ldo;娘娘又在逗嬪妾！&rdo;

謝顯微怔：&ldo;此言為真，不敢欺瞞。&rdo;

他見她倉皇，眼中滿是懷疑，急聲：&ldo;銀瓶，我之前扮作女子，是趙玥逼迫，其實我本是謝家三郎，我……&rdo;

&ldo;我不信！&rdo;姜銀瓶猛地大吼一聲，掙扎著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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