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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作勢就要去撓她癢癢。
崖雪逃開,也不開玩笑了,認真道:「你且放心,有我在,一定拼盡全力保護你。」
幼清還沒來及為上次的事謝她,這會子聽了她這番肺腑,感動至極,錚錚道:「以後你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應你。」
她這些年待在獸園,不常與人交往,不懂得人心間的那些醃臢,誰對她好,她就恨不得將心掏出來。
徳昭除外。
因為她還不敢接受他的好。
崖雪轉了話題,同她說起院子外的事。
「你待在屋裡不知道外面的事,王爺後來又去了太妃屋裡一趟,不知發生了什麼,反正後來孫嬤嬤從屋裡出來,在院子裡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太妃氣得將屋裡的東西全砸了。」
幼清一驚,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崖雪道:「就前天。」
幼清心頭不安。
兩人說著話,外頭忽地有人通傳,說太妃屋裡的孫嬤嬤來了。
幼清與崖雪面面相覷。
孫嬤嬤是被人攙扶著來的,不敢讓幼清出屋接待,自個到床榻前,先是請安,而後請罪,「那天是老奴的疏忽,竟讓姑娘受了那麼大的罪,老奴該死,求姑娘嚴懲。」
眾人驚訝萬分。
若說前陣子被王爺打死的李嬤嬤算不得什麼,那麼這位孫嬤嬤就幾乎代表了太妃的臉面,但凡後院有話要傳有事要做,都是由這位孫嬤嬤替太妃出面處理的。
孫嬤嬤親自到幼清跟前請罪,可見徳昭向太妃那邊施了多大的壓力。
幼清趕緊讓人將孫嬤嬤扶起來,孫嬤嬤不肯起,硬是在她榻前磕了整整十個響頭,這才肯回去。
當天夜裡,徳昭過屋來瞧幼清。
幼清同他說了孫嬤嬤下午來請罪的事。
徳昭沒什麼反應,面無表情地喝了口茶,「便宜她了。」
幼清低頭,「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嚴苛待人。」
徳昭放下茶杯,緩緩走到榻邊,湊到她跟前,眸子裡含了笑,「只親了一次,只能算一回,這一回,你沒有事先親我,當然算不得數。」
幼清道:「難不成每回都要先親親你才作數嗎?」
徳昭點頭,「是啊。」
幼清撇開視線,輕輕柔柔三個字,「耍無賴。」
徳昭攬過她的腰,低頭湊到她的耳邊,雙唇含了她的耳垂,舌頭攪著那耳尖上的嫩肉玩弄,「還有什麼罵的,一次性罵夠個,爺喜歡聽你罵人。」
她被弄得酥酥癢癢的,下意識想要攥住衣袖角,他不讓,拿手握緊了她的手,彷彿要感受到她所有的情緒變化。
他憑著一股子衝動弄她,以前也沒做過的,只想要讓她也有所反應,嘴上含得越緊,她的手指就摁得越深。
徳昭歡喜,原來她也不是沒感覺。
幼清想起太妃那邊的事,覺得還是應該和他說清楚些好,畢竟是他的母親,要真計較起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我……我有話要說……」
徳昭樂此不疲,嘴中含糊道:「爺聽著呢。」
幼清咬了唇,「……你先放開我。」
徳昭偏不放,低低沉沉的聲音盪出來:「你說便是。」又道,「難道爺這樣弄著你,你連話都說不出了麼?」
幼清鼓了腮幫子。
不就是親個耳朵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才不害羞。
她還主動親過白卿的臉呢,就差那麼一點,就親到他的唇了呢。
幼清穩住心,儘量不讓自己去想他在耳邊上下撥弄的動作,嘴上道:「我不想得罪人,尤其不想得罪太妃,你讓孫嬤嬤到我跟前謝罪,不就明擺著駁太妃面子麼?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