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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昭一聽,先是問來喜:「她說的,可是確有其事?」
來喜支支吾吾,「奴才……奴才不知道……」
徳昭當即披袍離去,顧不得讓人打探崖雪說的是否真話,急忙忙往太妃屋裡而去。
毓義眼裡發光,眸中一抹玩趣之意,跟著徳昭一塊去。
等到了太妃院子外頭,毓義就不再進去了,語氣明朗:「九堂哥,你快些進去,我在這等著。」
徳昭也就不管禮數周到的問題了,想著幼清的事,撇下毓義,徑直入院。
沒讓人通傳,動作迅速地直奔東屋。
腳下生風,心急火燎,幾乎是小跑著入了屋子。
一進去,便看見幼清跪在屋子中間。
☆、第28章 受寵
徳昭心頭一緊,喊了聲:「幼清?」
幼清跪得已經麻木,身子又昏又沉,恍惚間聽得有人喊她的名字,像是隔著雲霧飄來似的,她艱難地抬起頭,雙眸迷茫地朝聲音傳來的聲音看去。
此時徳昭已大步走至跟前,她這一抬眼,驀地望見他的臉,劍眉星眸,挺鼻薄唇,冷峻清傲,盛氣凌人。
氣勢沖沖,怒形於色。
他在氣什麼,他在惱什麼,他是覺得她不該出現在這裡麼?
是了,裡頭就是他的母親,他定是不想他的母親因為她這樣的侍女生氣。
幼清出聲請安,聲音沙啞,幾不可聞。
「見……見過王爺……」
徳昭心似刀絞,她這般憔悴,也不知跪了多久,遭了多少罪,小臉蒼白著,連說話都顫著聲。
他握緊拳頭,熱血衝上腦袋,從內到外都散發著怒氣,朝屋裡吼了聲:「來人!」
孫嬤嬤正從裡屋出來,正好聽得他這一聲怒吼,不由地震了震,看了看身後跟著的太妃。
太妃眉頭緊蹙。
徳昭從未在她跟前從來都是沉默寡言,喜怒不言於色,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這一點,徳昭做得很好。
而如今,他卻敢在自己生身母親的屋裡低吼。
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太妃朝孫嬤嬤使了個眼色,孫嬤嬤當即迎過去,先向徳昭請安,而後惡人先告狀,指了幼清道:「你怎麼還跪在這,不是說了太妃身子乏,暫時要去歇息麼?你也太不知禮數了。」
幼清聽得兩耳發懵,張嘴欲辯。
還沒來及說什麼,旁邊徳昭已上前一步,攔在她身前,朝太妃道:「兒子見過母親。」下一句語氣驟變,透著冷漠,「這個侍女是兒子身邊的人,母親若有什麼事,還是先跟兒子說一聲的好。」
話音落,他彎腰去扶幼清,幼清跪得太久,壓根起不來。
徳昭遂改為抱,一把拉扯,攔腰抱起幼清,不由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願再同太妃說什麼,直接往屋外闊步而去。
太妃一怔,喊了句:「站住!」
徳昭頓了頓身子,沒有回頭,繼續往前。
眾人驚呆。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爺忤逆太妃。
太妃氣急敗壞,萬萬沒有想到徳昭會為了個丫鬟這樣待她,而且還是那樣的醜丫頭,當即氣得捂胸直嘆。
孫嬤嬤在旁安慰。
太妃道:「不過是跪了幾個鐘頭,又不是什麼千金之軀,何故就跪不得了?」
孫嬤嬤連連稱是,「待王爺回過神,定會過來向太妃請罪的,一個丫頭而已,王爺他分得清輕重的。」
徳昭卻沒有回去請罪。
他抱著幼清一路出了院子,心急如焚,一直問:「還撐得住麼,爺這就去找大夫。」
幼清點點頭,聲音有些虛弱,「無礙的,回去休息一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