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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日在府裡,睿親王對幼清的情意,她一一看在眼裡,篤定幼清以後定是睿親王的人。
與其做情敵,不如做朋友,心有所屬的男人,她也不想去招惹。
錢香這樣熱情,又纏又黏的,幼清無法婉拒,便答應了下來。
燈會前一天,徳昭到姜家送東西時,正好遇上錢家的隨從。
錢香想得周到,特意送去量身定做的一套新衣裳,暖白裘的料子,正好一人做一套,準備著明日穿去參加燈會。
錢家侍從不認得徳昭,看見姜家院子外那麼多侍衛,又見徳昭面容威嚴,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喘,恨不得放下衣裙就走人。
徳昭掃了掃,眉頭緊蹙,問:「你是哪家的奴才,送什麼來的?」
小侍從戰戰兢兢的,「奴才是錢府的,替我家主子送衣裙給連姑娘。」
徳昭大為不悅,「哪個錢府?」
恰逢幼清從小廚房端茶出來,見屋裡氣氛劍拔弩張的,徳昭殺氣騰騰,對面小隨從嚇得腿都要軟了。
當即問:「怎麼了?」
錢家隨從見了她,跟見著救星似的,「連姑娘,主子差我給你送衣裙。」
放下東西,告辭請福,落荒而逃。
幼清翻了翻,見裡頭是一套新做的衣裳,不由地感嘆錢香的心意,面上微微一笑,小聲呢喃:「她倒是有心了。」
徳昭幾乎快要炸開鍋。
氣得腦子脹痛,太陽穴突突直跳,偏生不敢在她面前發火,小心拉了她的衣袖,冷著臉問:「誰給你送衣裳?」
幼清放下衣裙,抬眸見得他眼裡委屈憤怒的神情,恍然大悟,知道他定是吃味了。
「是姑娘家,不是男子。」
☆、第61章 燈會
一聽是姑娘家,徳昭神色有所緩和,心滿意足地端起茶繼續喝,隨口問,「是哪位姑娘?」
幼清側頭看他,「不告訴你。」
徳昭動作一頓,茶也不喝了,兩眼探過來,憤憤不平,帶了點沮喪,「果然……是男子送的麼?」
他緊握拳頭,眸子裡幾乎快要噴出火。
是誰、誰敢這麼大膽,給他的人送衣裙?
一瞬間,他已經在腦海中想過無數種殺人於無形的法子。
「是錢家姑娘,上次在王府見過的那個。」她無奈地嘆口氣,雙眼一抬,盯著他問:「倘若是男子,難不成你想殺人麼?」
被她說中了心思,徳昭怔了怔,移開視線,面不改色心不跳丟擲句謊話:「不會。」
想起什麼,他問:「錢尚書家的姑娘,你同她來往做什麼?」
幼清道:「她人好,我和她聊得來,明日有燈會,我同她一起去。」
徳昭大驚失色,「你要去燈會?」
皇后的意思,太妃已經和他說過,皇帝那邊也有所示意,這一次的燈會,指明瞭就是讓他擇親的。
他早就已經想好理由,隨便什麼都好,反正燈會他是不去的。
但沒想到……明天她要去燈會。
幼清點點頭,往嘴裡塞一塊杏仁酥,腮幫子鼓鼓的,「這幾天悶得慌,正好去逛逛。」
臨近天黑的時候,姜大和連氏快要回來,徳昭準備離開。
幼清照常出門送他。
「明日出門,記得多穿點。」他心情不錯,說起話來都透著笑意。
幼清應下,想著也該說些什麼回應他的關懷,半天,語氣僵硬地吐出一句:「你……你多注意休息,莫要太過勞累。」
徳昭心裡似有千萬朵梅花齊齊開放。
燦烈如陽,春風得意。
「我每天都有好好休息。」他湊近半步,討好似的,「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