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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徳昭一直注意著幼清的動靜,生怕她被人欺負了抑或是地主有什麼不軌意圖,有時候見著幼清和地主說話,心裡焦急,想要知道她同人說了什麼,那人話裡有沒有什麼輕薄之語,諸如此類,腦海中滿是好奇和疑慮。偏生又不能上前,離得太近,擔心她厭惡他。
剛才在街上,他尚且能用樹枝條代替手,提醒她他一直在身後,但現在,樹枝條就派不上用場了。
這時候想起神話裡的千里耳,恨不得也能安一雙那樣的耳朵,順著風兒去聽,即使離得再遠,也能知道她在說什麼。
想著想著,越想越急,猛地望見她身形一頓,低眸搖頭,像是被刁難似的,他不由地將事情想得嚴重,一個箭步就奔上前,冷著一張臉擋在她身前,傲氣十足地瞪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地主。
幼清問:「你……你作甚?」
徳昭頭也不回,一臉警覺地盯著地主,「剛才他是不是說什麼讓你難堪的話了?」
地主恍然大悟,笑了笑,「小夥子,你誤會了,我剛才是在問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她的青梅竹馬?並不是什麼難堪的話。」
徳昭一愣,側頭問幼清:「他真的只問了這個?」
幼清點點頭,有些難為情。
數秒,她細著聲,唯恐他找人麻煩,語氣溫吞,「事情還沒有談完,要麼你再四處逛逛?」
徳昭哪裡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見慣了他蠻橫不講理的一面,生怕他壞了她的事。
遂知趣往回走,忽地想起什麼,沖那老者道:「我們家姑娘乃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容不得你這樣發問,我是我們家姑娘的奴僕,並不是什麼青梅竹馬,莫壞她名聲。」
這老者既非街坊鄰居,又非友人熟人,做生意往來,自然要抬一抬身價,說是奴僕比說是青梅竹馬要好的多。
幼清不由得往他那邊看去。
他悶著聲往回走,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對著她。
回去的時候,他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面,因著夜晚有燈會,街上人影湧動。
她心裡有事,想著土地種花的事,比來時走得慢,又因街上人多,抬眸往前看時,他的身影又消失不見了。
這回可沒指望他能從後面冒出來了,他本就是在前頭走著的,許是早就走遠了。
順著街一直往前行,片刻後,忽地見街中央站了個人,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探尋。
他竟是一直等在那沒動過,這會子見了她,一顆心總算踏實了,揮手道:「幼清,我在這!」
幼清碎步跑過去。
隔了幾步遠,他痴痴地看著她,語氣溫柔,「要麼還是你走前面,我在後頭跟著。」
幼清想了想,道:「天色已晚,要麼你先回府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他不應,朝她而去,主動走到她身後,孩子氣一樣看著她:「走吧,我得親眼看著你進家門才放心。」
幼清只得繼續往前。
驀地手臂被什麼輕輕碰了一下,她愣了愣,停下腳步,回頭問:「怎麼了?」
徳昭晃了晃手上的樹枝條,語氣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興,準備隨時將話收回:「人多,你牽著這個,我們就走不散了。」
半秒後。
她捏住樹枝條的一端,腳步輕輕柔柔的,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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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買好了,接下來就該忙花種的事了。
如今已入冬,想要大批次種花,得等到來年開春了。
外面雖天寒地凍的,但只要在室內將火盆燒旺,暖和和的,也是能種一兩盆花的。
幼清準備去買點新的花種,拿回來先種種看。
上街的時候,正好半路碰見毓義的馬車,毓義瞧見了她,她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