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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堪稱無瑕的皓腕,小皇帝愣了一下,而後露出利齒,一口咬住——送到嘴邊的,不咬白不咬!
沈言川語調不變:「咬緊了。」
小皇帝又咬緊了些。
沈言川的面板比他想像中要脆弱上許多,薄且嫩,簡直像個女孩子,他很確定,只要他再施加一分力,他就能將這面板刺破。
隨即,耳邊傳來了沈言川的聲音:「在臣妾將欠您的還您之前,請把您欠天下人的債還乾淨。」
小皇帝:這搞得哪一齣?天下人的債?朕何時欠了?如今天下太平……
小皇帝來不及細想,屁股上就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唔!!!」
挨巴掌的同時,他齒關的力道也失去控制,舌尖舔到了一絲甜腥。
可是沈言川並不因痛撒手,更沒有心慈手軟下來,而是揚手又抽了他屁股好幾巴掌。他這雙手是持劍拉弓的,力量不同於教訓孩子的婦道人家,幾下子打下去,小皇帝感覺屁股上像澆了辣椒油,火辣辣地痛,方才的許多疑問全變成了一個念頭——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的血味愈發濃,小皇帝忍不住鬆開牙關:「沈言川!」
沈言川高舉的手輕輕放了下來:「同意停了嗎?」
小皇帝推開他跑到另一邊,目光不自覺地附著在對方修長的手臂上。雪白的面板水光淋漓,表面印著一圈細密的牙印,因為滲了鮮紅的血而更加清晰,看起來有些可怖。
小皇帝眸中的光忽然一顫。
那是他咬出來的,可那不是他想要的。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轎子忽然停了,是到了金鑾殿外。
沈言川將袖子拉下來,遮住了傷口,眼睛再度黯淡成了兩潭冰冷的深水。他再一次為小皇帝倒了一杯茶:「漱口吧。」
小皇帝沒有接那杯茶,他站起來,因為屁股痛腳底下使不上勁,整個人東倒西歪地自己下了轎。
小福子過去扶他,偷偷打量著他虛浮的步伐,心中駭然:這也弄得太狠了些吧!恐怕以後坐轎輦是不行的,還是換輛耐折騰的馬車好。
他念頭方起,忽聽小皇帝道:「從今往後,你來喊朕起床,朕不想一早上就看見他。」
「可是皇上,有時候小的叫不醒您。」
小皇帝眉尖一蹙,停下腳步:「你就是拿冷水潑醒朕,也別讓他進來,聽明白嗎?朕自己能起,朕不需要他!」
說罷,他一推小福子,自己扶著欄杆上了臺階。
紅腫的屁股在龍椅蹭得隱隱發痛,小皇帝坐立不安了好久,終於捱到退朝,趴到房間裡讓小福子給抹了一層青草消腫膏。
膏藥清清涼涼的,含有許多珍貴藥材,塗了沒多久便消除了屁股上的所有不適。小皇帝晾乾了屁股上的藥,穿好褲子起來,原地蹦跳了一下,又隔著龍袍自己摸了摸——誒嘿,徹底好了!
小皇帝忽然想起那個牙印,悄悄瞥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整衣服的小福子,裝作漫不經心道:「言妃也找太醫拿過藥了嗎?」
「沒吧?」小福子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歪了歪腦袋,「言妃有受傷嗎?」
小皇帝「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心裡卻想——他面板保養得比朕還嫩,大約有的是辦法,朕關心他作甚!
外頭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日講被搬到養心殿來,小皇帝坐在暖閣的主位上聽課,沈言川就坐在他身側不遠處一處小几前坐著,靜靜地陪同聽講。
暖閣中央站著一名退伍參將,正在講《六韜》:「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隱蔽實力,伺機進攻,是敵國常用的戰術,雖然如今是太平盛世,但陛下仍不能掉以輕心……」
小皇帝的目光越過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