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42節(第2/3 頁)
“哥,”紀朗突然站起來,“你先練著,我去洗個澡。”
傅星徽望著他走得急切的背影,思考了片刻,把袖子捲起來,聞了聞小臂的內側,又重新把手指搭上了琴鍵。
可當他試圖去重複一遍剛剛紀朗教他的內容時卻發現,那些旋律他一點兒都沒記住。相比之下,他似乎對紀朗指尖溫度的記憶更為深刻。
沉默片刻,傅星徽把手從琴鍵上拿下來,盯著自己微紅的指尖看了半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琴盒。
他起身打算去客廳坐坐,抬眼卻發現紀朗的床背後是一面照片牆。
剛剛被紀朗推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這會兒他才注意到最中間放的最大的那張照片,是他和紀朗的一張合影。
很多夫妻都會把婚紗照或者兩人的合影掛在主臥的床頭,儘管知道紀朗肯定沒有這樣的意思,他的腦子還是忍不住宕機了半分鐘。
很奇怪,今天從 初雪
那張紙被揉得很皺, 焦黃的卷邊應該是燒灼過的痕跡,如果不是畫面的內容太過於曖昧,傅星徽都要以為是某個討厭他的人在藉此表達憤怒。
但很明顯不是。
畫裡的青年寬肩窄腰, 一雙赤裸的腿修長又筆直。
臀部的胎記和光影下露出的半張側臉,足以讓傅星徽認出這是自己。
大抵是出於少年的羞怯和心虛,繪畫者借用光影刻意模糊了臀部的線條,沒敢去仔細描繪,可傅星徽依然能從其他部分細膩而深情的勾勒裡, 看出作畫者藏於其中的纏綿心思。
很神奇。
他本不該記得這幅畫所描繪的場景應該發生在什麼時候,畢竟這短暫的一個早晨在他漫長的人生裡實在是顯得太過於瑣碎,也不值得多花費幾個腦細胞來記住。
可是他卻清晰地想起來,這應當是紀朗十七歲生日的第二天。
他背對著紀朗, 在穿衣服的間隙發覺自己的左臂起了個蚊子包,他隨意地瞥了一眼,卻不知道他的側臉已經落進了裝睡的少年眼底。
傅星徽覺得自己的大腦彷彿炸了一下,整個腦仁都嗡嗡得響著, 劇烈的耳鳴讓他幾乎聽不清周遭的聲音。
彷彿很吵,也彷彿很靜。
時間的流速好像被拉的很慢很慢,他覺得自己似乎僵立了很長時間, 大腦走馬燈似的過了很多事,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
但事實上, 也不過半分鐘而已。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紀朗還不知道書房發生的一切, 傅星徽從混沌的驚訝裡掙脫出來,沉默著把那張紙重新工整地疊好後, 又放了回去。
他換掉睡衣, 坐回客廳的沙發上, 飛快地扯了張便籤紙,給紀朗留了個紙條,表示自己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先離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紀朗家。
夜晚的計程車上,傅星徽低著頭一遍又一遍地刷著手機。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也不知道混亂的思緒應該從哪裡開始理出條理。
霓虹燈落進漆黑一片的車裡,映照著他的眼睛,明明車裡有暖氣,他的手指卻僵硬得好像在大冬天浸過冰水似的,劃手機的時候,傅星徽甚至懷疑自己聽見了骨節嘎吱的聲音。
智慧手機絕對是二十一世紀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不知道解救了多少尷尬無言以對的瞬間。
傅星徽從微博裡明星同行出軌的熱搜看到a股走勢,最後除了一片慘不忍睹的綠色,什麼也沒記住。
直到司機突然說了一聲“下雪啦”,才驀地拉回了傅星徽的思緒。
他隔著玻璃窗向外看去,a城今年冬天的雪來得猝不及防,混著冰雹著急忙慌地落下來,帶著幾分手足無措的倉促。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