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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躺,想去聞他身上乾淨清冽的味道,或者讓他也染上她的藥味、把他弄得同自己一樣,卻每回都被小郎君推起來。
“頭髮還未乾。”
又一次被他這樣說了,小郡主只好慵慵懶懶地重新坐好,邊搖著蒲州貢來的瑞雪山石紈扇,邊叫屏風外跪坐著的酡顏繼續說。
已經念過了隋徵今日從山靈廟送來的急信、領了郡主的一些命令,此刻,聽到郡主的吩咐,酡顏又向她道,“聞喜裴氏的十五郎君叫人送來了兩匹他今日新獵到的狼。”
本來,小郎君們中也有幾個想將自己打到的獵物送給郡主,但裴十五郎當眾說了後,那些小郎君們便都啞了口。
接著,酡顏將那些小郎君的身份也依次報給了郡主。
陸扶光細細地聽完,又問了幾句,接著便讓她退下了。
酡顏離開後,屋子裡靜了片刻,是陸雲門先開了口:“我聽裴子瑭言語,他似乎在不知你身份時就見過你。”
他聲音很輕,就像一滴從竹葉尖滑落的雨,不帶什麼情緒。
可小郡主卻是耳朵一動。
她覺得,這位主動提及裴家十五郎的小郎君心中藏著事情。
她想的沒有錯。
這幾日,陸雲門見隋徵幾乎終日都在山靈廟,擔心汝陽夫人會因此不適、從而對陸扶光生出不滿,便儘可能久地伴在了汝陽夫人的身邊。
而對此最為滿意的,就是隋徵了。
一想到陸雲門需整天陪著汝陽夫人、無法去見扶光郡主,隋徵便覺得很好。
並且,她似乎認定,陸雲門能走到郡主近前、得到她的垂青,靠的就是一張皮囊。所以她便利用他陪著汝陽夫人的機會,三番五次在獨供給他的飯餚中用著相剋的、會令臉上生疹的食材。
但陸雲門從未表露出什麼,一直都是當著汝陽夫人將飯食吃下、離開後再催吐出來。
他也從來沒有在陸扶光面前提過這些。
他早就已經同自己說過,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在陸扶光的身邊,類如隋徵這樣的人總會多如過江之鰂。
只要他們對陸扶光有用,只要陸扶光需要他們,他便絕不會對他們出手。
他不必在意他們。
因為,陸扶光說過了,她承諾了,她會將他想要的獨佔送給他。
她承諾了。
可是,明明他想得那麼清楚,但今天,在以裴家宴為由、從汝陽夫人那裡出來,他滿心歡喜地進了裴府,想著去見她——從幾日前就開始想,只是想到就覺得歡喜——卻聽到她在緩坡之上、叫住了裴十六郎的聲音。
然後,她又一次輕而易舉地,讓裴家的人更久地將目光留在了她的身上。
裴家,對她自然也有用。
裴子瑭和裴子琅也是驚才絕豔,又是雙生的兄弟。她那麼討厭閒悶無趣,或許會更心怡於同雙生子一起玩樂。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但這樣的念頭卻如慢慢湧向腐肉的蛆蟲,無法遏制,越積越多。
這樣的事,曾經,有過一次。
他分明在船上便告誡自己不應多求多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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