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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鶴先生依舊可以帶來奇妙的驚嚇,帶起所有人的心跳,不自覺就讓人將目光放在那道身影上。
哪怕已經不復純白,那道身影依舊像是清晨的陽光一般燦爛明媚。
但是啊……就是這樣的鶴先生……
這樣的鶴先生——到底是誰膽敢這樣傷害、侮辱他呢?!
環形的傷疤太過鮮明,這樣特殊的痕跡是很難透過其他巧合創造出來的。當看到這極具侮辱性、甚至並未消除的傷痕時,燭臺切光忠本來已經回覆些許的理智思維瞬間空白了。
他無法接受著這個!
就好像本就有裂縫的容器在也無法承受那龐大的力量,帶著清脆的聲響整個器具碎裂,裡面的液體在一瞬間湧現出來。
百鳥只是說了一句話,稍稍催促了一聲,就看著眼前的付喪神,喉間發出嘶吼一般的野獸一般的痛苦聲音,他的脊椎像是無法承受一般被迫彎下,危險的骨節在他身上爆開。
一個不小心就戳了暗墮付喪神的雷點的百鳥瞬間炸毛了,也不在意遮不遮擋腳腕上的問題了。
他很清楚暗墮付喪神完全墮丨落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的燭臺切光忠距離敵人只有一線之差!!
這裡爆發的汙穢氣息足夠龐大,就像是黑暗之中的燭火一般明顯。其他房間的付喪神哪怕隔著一扇門,隔著牆壁,都能感知到這裡的變化。
宗三左文字的手劃過躺在床鋪之中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傷痕累累的弟弟,異色的眼瞳之中帶著兔死狐悲般的悲憫:“又一個……”
“或許、下一個就是我呢……這樣的生活……”
堀川國廣趴在視窗的位置,看著哪怕隔著牆壁都無法掩蓋的汙穢氣息,嘴角溫柔的笑意並未消失:“真可惜啊,還以為能堅持更久一些的……是又發生了什麼嗎?不過,和我無關。但如果是兼先生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這麼說著的脅差安靜地離開視窗的位置,回到了陰影之中,就如他擅長的偷襲與暗殺,總是適合在黑暗之中做些什麼。
歌仙兼定平靜地坐在臺面前,手中的舊書卻久久未曾翻閱,他只是沉默地看著上面的文字,挺直的背脊述說著自身的風雅。
除卻這幾振完全不打算插手的刀劍,源氏兄弟卻在感受到汙穢氣息爆發的瞬間,就直接抓住了放置在一側的刀劍起身。
膝丸直接拉開了大門,看向已經站起身的髭切,低頭走到了側邊,讓對方先行一步離開房間:“看來是燭臺切,兄長。”
“這些事情我不在意啦。”髭切眼睛彎彎,金色的貓瞳好似透出了些微的紅芒,但彷彿只是錯覺一般,他低笑著說著極為危險的話語:“我只知道,只要是鬼,斬殺了便好。”
等他們隔著並未關上的門看到房間的情況時,髭切反倒不顯得著急,柔軟的聲線帶著笑意說道:“哎呀,沾了水的鳥兒還能飛得起來嗎?”
伴隨著冷兵器碰撞的聲音,髭切看著眼前的戰鬥,手落在自己的刀柄上,摩挲著上面的痕跡,語氣是一如既往的軟綿綿:“溼透的翅膀很沉重吧,真是可憐啊。”
“已經變成了鬼的存在,已經沒救了哦?我覺得,還是不要繼續再浪費時間比較好吧。”髭切歪歪腦袋,手中的太刀幾乎就要出鞘了。
然後就被猛地爆發的百鳥的氣勢壓制了回去,一直表現得活潑爽朗的太刀付喪神沉著臉,難得沒有什麼笑意。那雙暗金的眼中透著叫人背脊發涼的鋒銳:“如果不是來幫忙的,就給我閉嘴!”
百鳥掀倒幾乎要完全喪失人類形態的燭臺切光忠,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本就沒有恢復的傷口再度被割破,百鳥惡狠狠把自己流著血的手堵在了燭臺切光忠的嘴上,動作顯得極其兇暴,他厲聲道:“我想救的人,就沒有失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