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第2/4 頁)
屬了棲州,清剿棲水上的水匪,財物被梅明府得去,用於圍湖造田,榷場得銀同樣歸於州庫之中。
公私之間一清二楚,一定要說有哪筆財物說不清道不明,也就做莊通吃來的大筆賭注。
“樓哥哥,這錢屬公還是屬私?”衛繁決定問問清楚,他們不差金銀,這錢拿得要是燙手,不要也罷。
“自是屬私。”樓淮祀理所當然道,“藉於賭非正道,捨去一二成做善事亦可。”
衛繁悶笑:“以前只知蟲子要咬手,原來錢多了也要咬指頭。”
素婆聽了這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小娘子私下說說便罷,在外頭可不好說這話。”憑平就能遭來忌恨,嫌銅臭之人卻不嫌多,只有恨少,哪有嫌多的。
衛繁笑:“我雖不大聰敏,財不露白還是知曉,放心,我只悶肚裡。”想著也是開張大吉,與素婆幾人道,“素婆,綠萼……榷場後頭蓋商鋪時,我替你們各買一間下來擱在那,以後或租或賣,也是一樣出息,如何?只是棲州雖有些起色,到底不如京中繁華,賃價賣價都要差上一大截。”
素婆等一愣,只不敢受。
樓淮祀閒逸地倚在一邊:“不願也無妨,素婆總要隨我們長居一處,綠萼這些丫頭置了商鋪在棲州,太遠了些,除非……”他展顏一笑,笑得幾個丫頭臉上發紅,“屆時再看替你們在哪安罷。”
衛繁衝樓淮祀一呶嘴,她的丫頭都值得一副好嫁妝,依樓淮祀的口氣,置屋舍在棲州,除非將人許在這邊?
事還沒影呢,衛繁已經心痛難捨。
樓淮祀撣撣衣袖,隔窗看見一個小廝朝這走過來,嘆口氣:“師叔要來尋我的麻煩了。”
衛繁吃驚,扒過來看:“老師為什麼找你的麻煩?”
樓淮祀搖頭晃腦:“古來天才兼寂寞啊。”他將桌案上的賬本收攏收攏,“嘍,帶上吧,九成九是來問這事的,哼,師叔就指著你這籠頭套我的馬頭,指不定要和你嘰嘰歪歪些有的沒的,到時,能念得你耳朵起繭子。”
“只叫我一人啊?”衛繁心慌慌,生怕自己說錯話。
樓淮祀一副智珠在握模樣:“師叔就愛行此不入流的手段。”專揀他的痛處招呼。
衛繁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被樓淮祀一說,大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感,她孤立無援,對著老師,別把能說不能說的,全吐露了出來,雖說她老師定沒什麼壞心思。
那小廝兒繞過迴廊,在外頭脆聲聲地喚:“小的見過知州,見過夫人,郎君問知州、夫人眼下可有空閒?若有,同在書院修竹閣品茗一杯。”
“啊?還有我的事?”樓淮祀吃驚,他竟料錯了,俞子離居然把他也叫上了。
衛繁丟個眼色給他。
樓淮祀輕咳一聲:“大許改了點心性?”
“老師才不會呢。”自己的老師還是要維護一二的。
樓淮祀冷哼一聲,頂著酸嘰嘰的臉慢吞吞地晃到修竹閣。
俞子離正臨窗撫琴,素袍散發,很有幾分魏晉風流的意態,小童子跪坐在隔間煽火燒水,鼻子處抹一道灰,眼中噙著一泡淚。
“師叔真是大有出息啊,都能欺負小童子了?”樓淮祀招貓惹狗地跑到童子面前,伸指抬起小童的臉,“啊呀呀,這是被你們郎君敲了屁股?你們郎君良心被狗吃了去,你要不要寫張狀紙來告他?本官替你做主,如何啊?”
“滾過來。”琴聲頓收,俞子離住了琴,沒好氣地喝道。
樓淮祀丟下小童,牽著衛繁進去:“師叔,這是犯了秋燥,我叫妹妹給你燉盅梨給你吃,去去火氣。”
“還有臉說,你倆乾的什麼好事?”俞子離板著臉。
衛繁忙伸手給俞子離奉茶:“老師,我們也沒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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