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4 頁)
衛繁還不及問,就見乾癟老頭嘿嘿一笑,沙啞問道:“侯爺,如何啊?”
衛箏輕輕一擊掌,讚歎:“啊呀!賈先生奇人也。”
衛繁仍是不解,迷惑地看著樓淮祀。
樓淮祀便道:“我們仿了宋韜的名畫《十八羅漢圖》。”
衛繁更不解了,她大姐姐那藏了不少名家名作,偶爾也會更衣焚香靜心臨摹。他爹他們臨摹個畫怎跟做賊似得?
衛箏正高興,看到愛女更加高興,招手讓她過去:“繁繁,來來。”
衛繁上前一看,明白了,他們不是在臨摹,而是在造假。她爹手裡一幅畫,書案上還有一幅,兩幅畫絲毫不差,難辨真假。再看乾癟老頭,衛繁兩眼全是欽佩之意,偷偷跟樓淮祀道:“樓哥哥,老先生是不是天賜之才啊?”
樓淮祀笑答道:“既是天賜亦是手熟。”
賈先生耳力極佳,聽到後抬起厚厚的幾層眼皮,見她嬌憨可愛、天真爛漫,言語裡又無一絲鄙夷,不由衝她猥瑣一笑。
衛繁回以一笑,又踮腳看了看衛放手裡那幅《雉雞圖》,顯然也是假的,真跡好似在謝家。
衛放忽道:“下次去謝家,來個偷樑換柱,定是神不知鬼不覺。”
衛繁驚聲:“那豈不是偷?”
“雅賊非賊也。”衛放強詞奪理道。
賈先生拿只有四根手指的手掌捊捊下巴稀拉黑黃的鬍子,道:“大郎君手中的那幅《雉雞圖》,是小人舊作,多有瑕疵,並不能瞞天過海,換不得換不得。”他笑罷,又有些不解,“小人聽大郎君言語間頗為親近,倒不知侯府與謝家有所往來。”
衛箏將《十八羅漢圖》掛在屏風上,後退幾步欣賞一番,笑道:“老先生,謝家是先兄外家,怎會無有往來?”
“大謬大謬,此謝非彼謝,《雉雞圖》真跡為御史大夫謝知清,謝家所藏,與故侯外家並無瓜葛,縱使你們換來,不過以假換假,多此一舉罷了。”
衛繁和衛放驚訝不已。
樓淮祀倒不覺奇怪:“歷來都有仿作傳世,時長日久,魚目也成了真珠。”
“二郎這話說得頗有深意。”賈先生撫掌一嘆。
衛放追問:“老先生,你又是如何得知真跡是在謝知清那?”
賈先生嘿嘿一笑:“常言道:鼠有鼠道,蛇有蛇路!老朽幹見不得光的事,也知一些見不得光的秘聞。”
衛放很不喜歡謝知清,喪氣道:“怎被謝老頭得了,還不如在謝家呢。”
賈先生嘆道:“此間自有機緣。不過……老朽聽聞:謝夫人要告夫殺女、義絕和離。”
言出,滿室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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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妻告夫, 雖得實, 徒二年。丈夫即便真幹了令人髮指的罪行, 妻告,那是眼中無尊卑,心中無人倫, 自也有罪。
謝夫人敲了京兆府衙的鳴冤鼓,豈止只是告夫, 那是正手一記耳光甩在了文人酸客的尊臉上, 反手一記抽在了孝妻貞婦的尊臀上。
京兆府尹苦不堪言, 京師長官本就不易,從前朝到今朝, 一路數下來, 短命的、流放的、貶庶的……何其艱難!他這一年下來戰戰兢兢、兢兢業業, 那是不敢有絲毫的喘息大意,好不容易盼得年終, 就等著關衙休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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