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3/5 頁)
蘊養才是。”
衛放狠狠嚥了一口唾沫,嗑嗑巴巴道:“我……我……”
姬冶負手:“罷,去看看。”
衛放在寒風料峭的正月硬是出了一身汗,他有的小廝丫頭都是好的,可經不起姬冶抽,回過頭:“樓……樓……這這這……”
樓淮祀道:“衛兄放心,我表兄為人風趣,不過與你說笑。”
衛放滿目的懷疑,姬冶可不像什麼風趣之人,更不像是在與他說笑。國夫人深厭孫兒拖拖拉拉,催道:“快去罷,好好待客,莫失了禮數。”
衛放無法,只得跟小心地跟在姬冶身後告辭。他和姬冶一走,國夫人是長鬆一口氣,叫樓淮祀在身邊坐下,笑道:“可是湊巧,叫你來說話,你還帶來一個貴客。”貴得侯府差點供不起。
樓淮祀笑回:“實是有緣,表兄本想去找五舅舅的,只我五舅舅狡兔三窟,他一時尋不到人,便轉來尋我消遣。可巧老夫讓衛兄找我,就一塊來給老夫人拜年。”
國夫人道:“老婆子可受不得,折福。”
樓淮祀道:“哪裡折福,他一個晚輩,賠小心祝百歲那是應當的,老夫人,豈有受不起之理?我二舅舅更是從來尊老,耄耋老人,縱是村頭鄉野老翁,舅舅都會親手攙扶。”
國夫人笑道:“今上治下老有所養,實乃盛世明君。”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舊年案,頂著上皇的重壓求情愣是抄殺了一干老臣,上皇氣得離宮住了小半年。衛詢私下都道今上比之上皇,處事更顯嚴苛,翻起臉是半點情面不講,什麼老臣皇親在他跟前半點用也沒有。在樓淮祀眼裡,他這個皇帝舅舅竟跟個聖人似得?
“老夫人找我可是有事相商?”樓淮祀貼心地撇開話,笑問。
國夫人心裡一暖,再看樓淮祀真是從頭到腳連頭髮絲都透著可人心,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樣一個金龜婿,親切道:“是有,我問你驅儺那日你們幾人一道玩笑,可有什麼不對處?”
樓淮祀何等敏銳,一聽便知衛侯府與福王府的親事有異。那日姬涼從頭至尾都沒看幾眼衛絮,反倒跟半大不小的衛紫相談甚歡、照顧有加。姬涼的脾性軟和歸軟和,卻極為執拗,看似軟綿綿的隨人捏隨人掐,實則卻是個屬鱉的,張嘴咬著什麼死也不肯鬆口。他又得老福王妃的寵愛,但凡他無心婚事,老王妃定不會強擰他的心意。
“那日倒沒什麼不對處。”樓淮祀輕快道,“只阿涼是個木訥人,在家不是看書就是種花,跟個棒槌似得,焉知心裡想得什麼。”
“這般說來,倒是無緣之故?”國夫人聽了這話難免喪氣,福王府的婚事實在是好,明知強扭的瓜不甜,國夫人也生出不甘來。
“依我說,阿涼這性子也不是什麼良配,他平素沒主意,有主意時又犯擰,性子又悶,坐那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好話,跟他連吵都吵不起來,白生半日的氣。”樓淮祀半真半假道,“老王妃又寵溺,成日捧著哄著,這般大了還一團孩子氣。”
“我聽你的話,反覺更好了,相敬如賓不比那吵吵嚷嚷的好出百倍去?”
樓淮祀嬉皮笑臉道:“老夫人此言差矣,夫恨妻生早,妻恨夫不死,一個詛天,一個咒地的,那自然不好。可有些吵大為好,大為妙,你一言我一語,自有各種滋味在心頭。如老夫人和老國公,鬢有霜色還要逗幾回嘴,可禹京哪個不羨老夫人與國公夫妻和睦,好一對比翼雙飛鳥啊。”
國夫人佯怒,又憋不住,大笑道:“我看你就是討打,拿著長輩取笑,當心我一狀告到長公主那,問問她怎教得你一張油滑嘴?還大家公子呢!”
樓淮祀笑道:“自家人何必端方。”
國夫人哭笑不得:“你幾時端方?”她取笑歸取笑,心裡卻極為受用,她與衛詢夫妻之間當得一段美談,樓淮祀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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