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3/4 頁)
樓家小郎君才沒送。”
衛繁將面具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 送一個儺婆來讓她掛牆上看?雖說面具雕得精巧,畫得細緻,她怎覺得綠萼是在騙她。
綠俏最好這些神神道道的,粗著脖子在那駁綠萼:“那儺婆白白臉就不嚇人?別是樓家小郎君給送漏了。”
綠萼衝著綠俏哼了哼,轉頭笑哄衛繁:“小娘子,要不……奴婢幫你把面具給掛起來?”
衛繁一揚眉,縮回手,笑著道:“綠萼,我還是覺得這面具不是掛著看的,不如,我們去問問樓哥哥?”
綠萼一怔,急得跳將起來,道:“哪有收禮人問送禮人,禮當何用的?”
衛繁衝她一眨眼,抱起面具就溜了出去,她兄長還有她爹還有樓淮祀都聚在俞子離那吃酒,正好可以過去一問。
俞子離的清書院,清風夾著酒氣,書香躥著肉腥,連院子裡的綠松都失了蒼翠。他就不明白,他是造了什麼孽,才結交了這幫牛鬼蛇神。
樓淮祀偷樂,跑過去給他斟酒,低聲問:“師叔幾時回家?”不等俞子離發火,又道,”你戳穿了我的身份,我可沒戳穿師叔的,你好意思跟我生氣?”
俞子離扶著額,輕喝道:“你滾遠一些,見著你們姓樓的我偏頭風都犯了。”
衛放屁顛顛過來,討好地替俞子離捏了捏肩,涎著臉笑問:“老師,你幾時把阿罪也收了當學生?”
俞子離冷笑:“有你一個學生我已是三世不修?再收一個我豈有活路?”
“老師,阿罪比我乖巧。”衛放道,“生得還好看。”
俞子離斥道:“你不學無術就罷了,天性所在,幾時又添了以貌取人的毛病?謝罪生得如何與他可不可為學生有何相干?”
衛箏幫腔道:“俞先生,民間有話,一隻羊牽,兩隻羊趕,大郎和阿罪都不是什麼良材,你一個隨意,兩個隨性,順手教了便是。就算他們一字不解,聽個書聲也好滌盪滌盪肺腑,添些書香墨蘊。”
俞子離極度怕冷,攏著厚厚裘衣,揮開蒼蠅似得樓淮祀和衛放,緩緩一笑,玉色酒杯扣在案几上清脆一響:“衛侯爺這是將我視作優伶伎子?他們奏雅樂,悅人耳?我念詩書,增書香?”
衛箏出言不當,悔得腸子烏青烏青的,酒都醒了一半,忙起身:“俞先生切勿動惱,是我言語失當,自罰一杯。”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上前親為俞子離倒酒佈菜,陪笑,“口拙,俞先生還不知我?素來嘴笨,無心之過。俞先生心中若還是有氣,犬子拜在先生門下,任打任罵,只打輕些就好,也別往臉上打,近年節,臉上帶傷,見不得外客,未免不雅。”
衛放氣道:“阿爹說錯話,為何要先生打我。”
衛箏輕飄飄看他一眼:“子承父過嘛,我這個當爹的,疼了你十數載,你可有孝敬為父一二?替父受過,理所當然之事。”
俞子離清冷道:“我怕我出手重,一動手,衛放腿都要折掉一條。”
衛箏強笑:“這這……略重了些,他要是折了腿,豈不是連累老父老母?敲敲手心出出氣就罷了。”
俞子離道:“衛侯爺不曾聞慣子如殺子?”
衛箏一指坐在旁邊剝核桃仁的樓淮祀:“不盡然……不盡然……樓將軍倒不慣阿祀,他是直接殺子,我眼下統共二子,衛攸又小,少一個沒一個,當引以為戒!”
樓淮祀扔了一把果仁在嘴裡,連連點頭,附和不已。
俞子離清俊的臉扭曲一下,輕描淡寫道:“焉知不是打得不夠重?”
樓淮祀又揀起一枚核桃,喀嚓砸破,忽笑道:“重不重的,我爹的一個遠房表弟肯定知道。我那表叔家住深山,沒甚見識,初到禹京眼見火樹銀花不夜天,紅塵軟丈三四千,就跑煙花柳巷吃花酒,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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