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第5/6 頁)
兩天,我免你三個月的月錢,怎麼樣?考慮一下啊!”
說完,和三名手下每人拿了些麵包,大口吃著,笑著出了店,揚長而去。
詹森默默穿好了衣服,在閣樓裡找了一圈,只找到一把西式的切菜刀,他看了看,塞進了懷裡,然後下了樓。
他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向外走去,傑梅斯卻叫住了他,“薩姆,你去哪裡?”這是她給詹森起的名字,取得是“森”的諧音。
詹森回頭看看,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轉過身出了門。
傑梅斯走到門前,扶著門框看著她消失在雨霧中,卻執著的看向那個方向。
店主夫婦嘆著氣,收拾著店裡的狼藉。
詹森走到不遠處的河邊,找了一塊還算光滑的石頭,將刀掏出來,蹲下身,飛快的磨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用手指試試刀刃,不錯,鋒利無比。
雨勢已經越來越大了,已近黃昏的街道變得有些模糊,行人都加快了腳步,撐著傘,飛快的從詹森身邊經過。
詹森花了兩個銅板,買了份報紙,將刀用報紙裹好,向著盧九的家走去。
☆、第九十一章 沒那麼簡單
還是那座熟悉的小院和小樓,到了近前,詹森卻有些猶豫,甚至有了掉頭回去的念頭。但一想到那些流氓的嘴臉和張德欽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詹森的胸中便立刻又被仇恨的怒火填滿了。
詹森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才向小院走過去。這時,門忽然開了,丫鬟扶著一身錦繡紅旗袍的盧九走了出來,不遠處正在躲雨的一輛黃包車應聲而來,盧九接過丫鬟手中的雨傘,鑽進車裡。黃包車伕拉起車飛快的向著白玫瑰舞廳的方向跑去。
詹森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鬆,緊緊的跟了上去。
到了舞廳門口,盧九出人意料的並沒有進門,而是進了舞廳隔壁的阜新樓酒家。詹森站住了腳步,躲在對面一個屋簷下,將涼帽的帽簷壓低了些,沒錯,剛才在麵包房見過的那個張德欽的手下就在這裡,在門口將盧九迎了進去,看來,張德欽就在這裡。
……
雅間內,張德欽正在招呼著吳四寶等人推杯換盞。門一開,盧九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吳四寶不經意的一抬頭,眼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盧九經過多日的調理,已經恢復了昔日的豔光四射,今天的她滿頭珠翠,脖子上、手腕上包括指頭上都是亮閃閃的飾物,凹凸有致的身材裹著一襲亮面的絲綢旗袍,隨著她走路時的搖擺,開叉處不時露出白花花的旖旎風光。
張德欽偷掃了一眼吳四寶,對於他的表情並不意外。他稍顯妒意的攬過盧九,將她推坐在吳四寶的身旁。對於吳四寶,盧九也並不陌生,她知道這個外形凶神惡煞的男人就是目前上海炙手可熱的七十六號的干將,對於能傍上這麼一棵大樹,對於現在的盧九是求之不得。原因是,她現在每天都在做噩夢,每天都能夢到詹森悄悄的摸到她的床邊,揮刀向她砍來。
張德欽今天請的就是吳四寶和他的幾個手下,他也存了同樣的心思,加之兩人都是幫會出身,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張德欽甚至打算向吳四寶自薦,也加入七十六號,為此,他不惜丟擲了盧九,雖然有點不捨得,但捫心自問,為了自己的前程,一個舞女算得了什麼。
此外,張德欽還找了幾個堂子裡的紅牌作陪,這可是下了血本的,這幾個女人可都是福州路會樂裡“仙雲居”的紅牌,陪吃、陪喝的價格都是不菲的,更不消說暖床之資了,所以,張德欽今天是務必要讓吳四寶等人滿意而歸的。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吳四寶就與盧九如膠似漆的摟在一起,張德欽適時的丟擲話來,“一會兒,咱們弟兄再去隔壁的白玫瑰跳舞,今晚不醉不歸!呵呵,還有,兄弟我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搶到了一間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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