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們村的地很好(第2/2 頁)
,沉默的盤算著白天在路上又沒了多少人,晚上該怎麼度過。
甚至沒時間為走丟的人默哀,對,就當是走丟了吧,只要認定他們沒死就不用默哀。
第五天逃過同樣幹得見底的清河之後,他們遇到了另一隊難民。
不比之前遇到的零星難民,這隊人比黃村人多。
而他們敢幹其他小股難民不敢幹的,就是搶。
糧食是生存的根本,誰也沒有多的給別人,第一個人動手了。
那麼就沒有了理智,暴力爭奪在黃昏開始,在晚風中結束。
所有幸存者在涼風中撿起面前亡者的東西,那是他們的戰利品。
雙方不發一言,默契地離開了事發地。
安靜的夜色下,又有些許難民闖過這裡,地上光溜溜的屍體不見了幾具。
周圍安靜下來,只有烏鴉時不時“哇”“哇”兩聲,好像在討論著剩下的怎麼分。
天亮後在一處光禿禿的小樹林邊,黃村的人坐在泥土上,沉默的互相看著。
良久,滿身傷痕的黃大站起來,“現在我們還剩五十三個人,收拾收拾,繼續走!”
大家都默默收拾著身上的傷勢,間或互相幫忙,往傷口處塗著泥土草根。
據說人是泥土造的,應該可以用泥土養一下。
隊伍中傳出一聲輕喊“狗子?”
不過狗子陷入迷糊之中,沒有回應,喊話的孩子沒敢聲張,只是扶著狗子跟著隊伍繼續走……
接下來的路途中,隔三差五的有人沒堅持住,和路旁的屍骨坐在了一起。
為乾枯的雜草根和樹樁做了肥料,也不知道以後長起來的樹和草還是不是曾經的它們,或者,是他們?
此時回憶起,這十來天的遭遇,眾人紛紛打冷顫。
但現實就在眼前,還是紛紛與親近之人討論起來。
過了一會兒,張三身上掛著的狗子動了一下手。
感覺到他醒了,張三連忙問:
“狗子,你還能走嗎?我們去鉅鹿嗎?”
張三將狗子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抬了抬,扶穩他。
“三哥,走吧,我這個樣子去鉅鹿試試。”狗子說過之後,又陷入了沉睡。
“我是誰,這特麼是哪?
嗯?狗子,我名字?
老子不是叫黃清嗎?”
沉睡的狗子不時說著一些張三聽不懂的夢話。
對於狗子最近貪睡的變化,張三隻認為是狗子感染瘟疫惡化了的結果,擔心自己的小弟是不是壞掉了
將他輕輕放到陰涼處休息,坐在旁邊等黃大他們的商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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