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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袖躲開:“拉我作甚,你把人吃幹抹淨,又不認了,我氣著呢。”
景恆嬌羞側首,正對上朝峰一言難盡的表情。
“……”
“我剛就想和你說來人了。”鳳明悠然道。
景恆:“……”
朝峰抱拳道:“督主,首輔甄大人遣人來問,過年的春闈如何安排?”
鳳明道:“內閣選吧,有個叫顧徽年的,把他塞進去,藉機會提一提。”
朝峰走後,景恆才道:“我都忘了這麼個弟弟了。”
鳳明垂眸說:“忘了才好。”
臘月二十八,在京的皇親國戚都進宮皇上請安,婉儀身為大長公主,來的早,安排著一眾女眷在泠音閣聽戲。
景俞白坐在御座上,實在不知這咿咿呀呀的戲有什麼好聽,百無聊賴,只想去找景恆玩。
年年歲歲,臺上常點的戲就這麼幾齣,唱罷三醉唱思凡,唱罷秋江唱陽關,只是聽戲的人卻不同了。
婉儀環視眾人,滿目華服珠翠漂亮精彩,只是舊人都去了
高祖在位時有十三位皇子、二十多位公主,婉儀沒出嫁時,作為皇長孫女養在宮裡,曾見過當時的盛景。
那時人多的,泠音閣哪裡能坐下的,高祖的嬪妃就能坐滿泠音閣。皇室枝繁葉茂,光高祖的子孫就幾十位。
可如今……皇室凋敝,仁宗這一脈就剩一個景俞白。
臺上又唱起了還魂記,聽過多少遍的了,在座的女眷都聽過無數次,再也不會因為那句‘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而落淚了。
落淚也無用,婉儀看向玉河。
十幾年前來著,玉河十五那年,宮裡第一次唱還魂記,滿宮的娘娘、勳貴夫人沒一個不落淚的,都說生生死死為真情,沒什麼再可阻攔。
可怎沒阻攔呢?杜麗娘是巡撫千金,柳夢梅是窮書生,二人原不相配。縱然死而復生,在那柳夢梅高中狀元前,不還是被杜巡撫判了斬刑。
若不是這狀元中的及時,早死了。
少時看戲,總看不破這一層,還真當真情動了天地就夠。真經歷了才知,沒那一紙功名,天造地設也沒有用。
那是的玉河不知此節。情情愛愛的戲看得多了,玉河萌生春心,同一個侍衛相愛了,當年鬧得滿城風雨、轟轟烈烈。後來呢,一道聖旨把玉河下嫁虢國公嫡子溫讓,又把那侍衛打發去了西北。
這麼些年再沒回來。
父皇仁慈,沒把那侍衛打殺了,已是萬幸。
百轉千折,玉河也是可憐,她做大姐的和玉河置什麼氣,婉儀拿帕子輕拭眼角,嘆了口氣。
景俞白耳朵尖,在崑曲的水磨腔裡聽見了這聲嘆,他看了眼姑母,萬分不解,這有啥可哭的,人不都活了麼?
除夕這日,宮內一片喜氣,景俞白很盼望過年,可過年有什麼意思,喧鬧之下孤寂更深。
上午,鳳明還杵在聞政堂批摺子,端坐椅上,懸筆勾勒。景恆坐在旁邊,翻著那本《白蛇傳》。
書裡夾著個鎏金梅花書籤,別在白蛇產子那一章。
景恆翻翻後面,覺得結局不好,不太吉利,他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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