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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極了,小小年紀就發誓將來絕不納妾。
後來他夫人十月懷胎卻生下個傻兒子,旁人都笑他。夫人鬱郁病重,為寬慰夫人,他更是再不近身其他女子,以防生下庶子叫夫人難過。
只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十年前好容易有了一胎,才三個月就掉了。後來景恆轉好,夫人高興,身子也康健了些,只是二人年紀不再年輕,至今未再有孕。
故而他府裡一直清淨的很,現下兩位侄女爭執,他做長輩的只能圓場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能寬心罷。”
不寬心又能如何?
若真是婉儀認為的小門小戶便罷,偏偏是那位在京中隻手遮天的人。
請皇上賜婚?婉儀下午去,晚上東廠就能抄了淮安王府
這話不能和人說,只能憋在心裡,難受極了。
婉儀扶著頭上金烏寶石流蘇,緩緩坐下:“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將恆哥兒迷成這般。”
是個什麼樣的?
淮安王妃真情實意:“生得極好,那模樣出挑極了,跟神仙似得。”
玉河笑了笑:“竟有這般的人物,年歲可般配?”
淮安王妃心說:景恆肖兔十七,鳳明肖龍二十八,這算是配還是不配?
景文宸不愧是從奪嫡之爭中全身而退的人,他反應極快:“肖龍。”
婉儀、玉河一算,那豈不是正值二八,俱是讚歎:“差著一歲,碧玉之年,般配的很啊。”
景文宸夫婦二人乾笑道:“也是呢。”
此二八非彼二八的鳳明,正盯著景恆喝藥。
這碗湯藥熬得很濃,墨色藥汁裝在玉碗裡,碗壁上掛著些許黑漿。
拿出勺,勺子上的藥汁凝而不落,可見其濃。
景恆:“……這咋咽啊。”
汪鉞道:“快喝,將軍親自熬的。”
景恆面露假笑:“好啊。”
鳳明拿過碗,舀起一勺:“張嘴,別孩子似得怕苦。”
景恆高熱不退,實乃御醫無用,御醫們久在宮中當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開得方子過於溫和庸正,用藥手淺,想是效力不及,於是鳳明足添了三倍藥材,親自熬了這一碗出來。
景恆張口吞了勺黑漿,酸苦咂舌,一口嚥下去全黏在嗓子上,著實膩口。然鳳明喂著,別說是苦藥,就是鴆毒景恆也能一口一口,硬生生生嚥下去。
晚間,景恆的身體屈服於濃稠藥力,終於退了熱。
他暗自發誓再也不敢生病。
鳳明這回給他把藥熬得這般濃,偏偏見了效,使得鳳明對自己的醫術頗為自得,下次只會更濃是否直接會練出丹來,都未可知啊。
鳳明的手藝實難恭維,一顆下去保準昇仙。
他還是比較趨向於活著的。
病好後,景恆走動起來,為他的商路牽橋搭線,由簡入難,他先找上晉恭候。
晉恭候算起來長他一輩,是一位堂出三千里的皇叔。四十多歲,膀大腰圓,極愛美酒。
景恆回王府取來只多寶樹,帶上好酒,給晉恭候府遞了名帖。
誰人不知,景恆如今是京中紅人,晉恭候客客氣氣招待他,叫了好些人作陪,景恆認識的不認識的,烏泱泱一大群,日日拜宴,歌舞不休。
自離了淮安,景恆好久沒過這般聲色犬馬的日子了。
宴上琴瑟琵琶,輕攏慢捻,嘈嘈切切好不熱鬧。十數舞娘妃色裙曳飛旋,褶褶如雪月光華乍洩,領頭那女子藕白手肘間挽著青色臂紗飄動,宛若神女。
一舞暫歇,舞娘散落席間,為眾人倒酒。
景恆婉辭了:“家裡管的嚴,可不興這個。”
晉恭候大笑,以為景恆說的是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