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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徽年見鳳明和景恆略顯憔悴,循例關心長官,鳳明極為熨帖,多與顧徽年聊了幾句。
顧徽年聽罷很是感慨:“想當年,下官家鄉大旱……”
鳳明聞言,微微坐直身子:“大旱?”
“彼時下官尚幼,也記不大清,只記得被兄長抱著,一直走……”顧徽年回憶著:“那條路好像沒有盡頭。”
沒想到顧徽年如此早慧,五歲的事情還有印象,鳳明想往下問卻不知如何說,他下意識看了眼景恆。
景恆立即將話接過來:“不知顧大人的兄長現在何處?”
這話問的有些唐突,顧徽年未在意,他有些遺憾,回答說:“走失了,在嵐陽縣。”
鳳明心頭猛震,他萬萬想不到顧徽年連二人分開的地方都記得一清二楚,他垂下眼眸住情緒,輕聲說:
“那真可惜。”
顧徽年笑了笑,有些澀然:“下官參加科舉,原想著有朝一日若能名揚四海,兄長就能找到下官了。只是下官愚鈍,淨記得寫細枝末節,偏偏忘了兄長的名諱。”
顧徽年走後,鳳明興致不高,沒精打采地臥在床上,景恆親他抱他,也沒什麼反應。
景恆:老婆x冷淡怎麼辦,好像一個傀儡娃娃,無趣極了。
可是好漂亮。
他摸摸鳳明美麗非凡的臉,再次原諒了他。
“你從前姓顧嗎?”景恆問。
鳳明應了一聲:“顧時。”
“顧時、彩寶、鳳明、養晦...”景恆問:“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鳳明面無表情,眼睛中沒有多餘的情緒。
景恆抱著鳳明好一頓哄:“你猜我喜歡叫你什麼?”
鳳明依舊面無表情:“老婆。”
景恆忍俊不禁,去扒拉鳳明的衣服:“別難過了,相公給你看個好東西。”
鳳明:謝謝,看太多了,不太想看。
淮安城外,景恆將試驗田指給鳳明,午時酷暑,日頭烤在頭頂,彷彿髮絲都焦了,田上約有幾十人,小腿泡在泥裡,正在耕種。
謝停小聲道:“這就是那些叛軍,咱們自己人都歇著呢。”
景恆遠遠看了一眼,心說這個好,尋思著謀反定是力氣多的沒處使,勞作一番好好改造改造他們的反叛思想才是。
金豆撐著傘給鳳明遮陽,拿出冰鎮過的酒囊:“主子,您喝水。”
景恆站在太陽下嘖了一聲。
金豆這看臉的玩意,什麼東西,見了鳳明和見到觀音娘娘似的,殷勤得過分,就差磕頭了。
謝停抱劍站在樹蔭下,一行四人,就景恆曬著太陽。
回到淮安,匆匆休整一日,四人又奔赴金陵。
金豆不會騎馬,景恆本不欲帶他,鳳明用金豆用的順手,也不說非要帶,只是看著景恆。
景恆一個對視就敗下陣來,把摸魚千斤擱在王府好生養著,另架了馬車。
這馬車是景恆特製的,有專門放冰、放炭之處,坐著很是舒服。
謝停看不下去景恆同鳳明起膩,寧可在外面曬著,也不做車廂,金豆沒這自覺,在裡面端茶倒水,把鳳明侍奉的十分熨帖。
景恆默默打量金豆,心說這孩子怎就討了鳳明喜歡。他又想起汪鉞,發現鳳明似乎格外喜歡這種軟糯糯、哭唧唧的小可憐侍從。
金陵作為古都,如今有三股勢力盤踞:金陵府、織造局、 南林黨。
金陵府歸朝廷管,織造局歸東廠管,南林黨則是由儒生文人湊在一處,凝結形成的民間勢力。
其中織造局與南林黨勢同水火,金陵府夾在中間,兩邊都沾,裡面管事的宦官文臣達成詭異平衡。
謝停驅車緩緩踏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