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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礦上、窯廠,布坊,我那幾處產業你看著安置,”景恆交待沈澶:“別讓他們閒著,以工代賑。”
沈澶點頭,面上的紗巾被風吹起:“屬下明白。”
“萬事小心,我去趟廬州,”景恆看著已經燃起炊煙的大鍋:“有人和我說,一斤白米能換三斤豆粉,說普通百姓過年都吃不上這般的米。沈澶,是我太天真嗎?”
沈澶不善媚上討好,否則也不會不得嫡兄喜歡。
這話他不知怎答,昨日就發現賑糧俱是精米,已覺不妥,正愁不知如何委婉告知世子。
他斟酌答:“世子去廬州看看也好。”
“原來我和晉惠帝差不太多。”景恆翻身上馬:“知道了,沈澶,賑災之事全權交與你,多費心。”
沈澶行了一禮,目送景恆遠去。
鳳明此行用的是汪鉞身份,一入廬州,直奔廬州緝事司。
緝事司隸屬東廠,所奏所報能直呈於鳳明案前,東廠御下,機構配置精幹合理,制度嚴密。為避徇私洩密,東廠會於每月初一,集中佈置當月偵緝工作,抽籌決定給廠衛所轄地盤。
緝事司負責訪緝處地方官府,名為“坐記”,坐記地點六月一輪,依舊抽籌決定,為得就是防止與敵方官員沆瀣一氣,欺上瞞下。
這般嚴防死守之下,難道廬州緝事司十餘名廠衛會盡叛東廠?鳳明自是不信,他潛入緝事司,只見司內眾人井井有條,各自忙著手上工作。
管事的檔頭穿褐色衣服,戴尖帽,著白皮靴,站在堂中,不疾不徐交代這什麼。
鳳明眯起眼看了一陣,沒現身,轉身走了。
廬州城糧價是100文一斗,這價格在旱情之下,絕不算高,鳳明走在廬州街頭,廬州風貌雖不如淮安繁華,但來往行人,鋪面茶樓,井然有序,也看不出受災嚴重的樣子。
鳳明來的路上,也沒瞧見大片田地乾涸,卻有些地莊稼枯黃如秋草,可離奏表之中的受災嚴重、赤地千里相較甚遠。
廬州如此情狀,何止怪異。
簡直詭譎。
為何要重報災情?
若廬州受災不重,金陵和淮安的災民又來自何處?
景恆坐在隔壁茶樓裡,與鳳明思索著相同的問題,彈琵琶的小唱抱著琴,盈盈一福,烏髮如緞,帶著股清香,打扮得極素淨,頭上斜插支珠釵,鬢髮蓬鬆,生得嫩蔥似的。
聽說是此地緝事司檔頭相好。
太監的姘頭,景恆能沒興趣麼?他扔下碎銀,點了支曲兒聽。
一曲談罷,景恆道:“說起來你我身世相同,同是天涯淪落人,給我唱支纏綿的曲兒罷。”
小唱羞紅了臉,垂著頭,只不說話。
景恆用摺扇去挑她下巴,細細端詳著。
小唱抱著琵琶,她遇見登徒子,瞳若秋波漣漣,咬著唇不知所措。
景恆似覺無趣,收起摺扇,還嫌髒,吹吹扇頭不夠,用衣角擦了又擦,才說:“走吧。”
小唱離開後,景恆也潛入緝事司之中,他摸到檔頭房間,一進門,就皺緊眉。
什麼也沒動,徑自離去了。
驛館外,景恆不倫不類地學了兩聲鷓鴣叫,敲敲窗,翻入鳳明房間。
鳳明正在換官服,他披著紫色鬥牛服,只穿了一隻袖子:“曲兒好聽嗎?”
景恆幫他更衣:“曲好聽,戲更好看。”
鳳明手臂伸入袖管,微微仰頭,抬手等景恆幫他係扣,他仰著頭,脖頸全然暴露,小小的喉結隨著他說話上下滑動。
景恆伸手一抹:“這得怪你,我當所有太監都有喉結呢,你若早告訴我,這曲兒就不用聽了。”
“用群男人演太監,也不知誰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