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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墨點頭:“不怕死、不俱痛,陷陣軍旗下,各個力能扛鼎,以一當百。”
景恆與鳳明對視一眼。
“楚樂侯身邊有高手,趁著楚樂侯未能完全控制江南,您還是回京城罷。”彩墨為鳳明倒了盞茶:“小心為上。”
鳳明垂眸,由著內息在體內迴圈一週,自覺狀態不錯:“砍了他狗頭再走。”
彩墨:“……”
景恆:“……”
彩墨把頭上的菡萏花摘下來,拆散發髻,綁了個利落的馬尾,誠懇道:“您現在功夫不如從前,還是我去吧。”
鳳明站起身:“我還沒有提不動劍。”
景恆道:“那等雜碎怎牢你動手,我去殺他,你在江城等我。”
鳳明不應,景恆與彩墨交換個眼神,都是沒轍。
彩墨只好說:“近十年未見,吃頓飯再走。”
鳳明與彩墨是舊友,席間彩墨提起往事,景恆才知彩墨竟是高祖的孌寵。
高祖死後,他本應殉葬,鳳明將他遠遠送到金陵。一次,彩墨為探聽訊息在船上彈琴,後來名聲漸起,金陵故人太多,擔心被人認出,便離了金陵,輾轉在江南一代賣唱,最終定居江城。
彩墨佳人的豔名,至今還流傳在秦淮河畔。
“我本來也只想在金陵緝事司默默無聞,了此殘生。奈何生得花容月貌,老天不許,偏要我吃這碗飯……”彩墨雙手捧著豬蹄啃,不再偽裝的聲音英氣十足:“吃慣了,也覺得還不錯。”
景恆點點頭:“就像我天生要吃軟飯一樣。”
彩墨一嗆,無言以對,甘拜下風。
景恆又問:“那他們知道你是男人麼?”
“解了衣服的,當然知道。”彩墨無所謂道:“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他們喜歡的緊呢。”
景恆擔心鳳明不愛聽這個,下意識看了眼鳳明,鳳明也看他,微歪了歪頭,似乎再問怎麼了。
景恆朝他笑笑。
兩人一番無聲交談落在彩墨眼中,他思附之前景恆所說,猜測二人定是還沒‘輕解羅裳’。
這淮安王世子瞧著人高馬大,像是能把樹洞桶穿的人,守著鳳明這麼個神仙似的人,竟能忍住,可真是奇了。
景恆聽完彩墨的傳奇之路,也想顯顯自己的:“你知我和鳳明怎認識的嗎?”
又來了。
鳳明無語,以竹筷反覆戳著碗裡的藕片。
彩墨來了興致,坐直身子:“怎?”
景恆摺扇一搖,又將‘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的初遇原封不動講了一遍。
聽得彩墨兩眼放光,直嘆天賜良緣,說是這豈不正是頭馬上遙相顧。
鳳明戳著藕片:“我沒笑。”
景恆翻過摺扇,給彩墨看扇面上的字,彩墨一瞧就知道是鳳明親自提的,豎起拇指。
景恆洋洋自得:“去歲年下,我爹進京,聖上賜下聖旨,為我二人賜婚,我娘把碧玉佛珠都給鳳明瞭。”
“可是從寧懿慈太后傳來的佛珠?”彩墨真是個非常好的傾聽者,不僅非常感興趣,而且同樣出身內廷,前因後果一概知曉。
他看向鳳明手腕,卻見鳳明手腕空空如也。
景恆摺扇微指,彩墨隨著往下看,只見鳳明腰間繫著個雙魚玉佩,下邊編著的,可不就是顆碧綠佛珠?
彩墨本是順著景恆說,種種跡象看下來,確實鳳明真當了真,立即收起玩笑念頭:“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原世子與督主芝蘭千載,琴瑟百年。”
“嗯。”景恆笑著應了,舉杯敬彩墨:“常來淮安玩。”
彩墨回以一杯。
酒足飯飽,景、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