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第1/2 頁)
或許他真的很不擅長相愛。
該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空氣有些安靜,齊聖宗輕咳一聲,覺得還是該說點什麼:“咳……”
咳嗽一聲後還是沒想好怎麼開頭,就順勢又咳了兩聲:“咳咳咳。”
鳳明:“……”
【景恆:……】
這種離異夫妻再婚的尷尬感是怎麼回事,景恆都要摳出一套淮安王府了。
【景恆:大哥,你又啞了。】
【齊聖宗:你說,我學。】
【景恆一口氣沒上來:咳咳咳咳咳。】
鳳明仰起頭,漂亮的瞳孔中倒映的是景恆,可他卻彷彿能透過皮囊,直視內裡那侷促不安又故作鎮定的聖宗陛下。
聖宗陛下的心跳好快。
他親了親聖宗陛下的下巴。
聖宗陛下的心跳的更快了。
好事,雖然景恆和齊聖宗越來越像,但透過心跳的節奏還是能判斷出來掌控身體的是誰。
鳳明心滿意足地窩回聖宗懷裡。
聖宗陛下僵硬的宛若雕塑,動也不敢動,彷彿懷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朵雲彩、一抹霜影,一觸即散。
敲門聲忽響,齊聖宗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把自己解救出來。
朝峰在門外道:“督主,有個叫做陸子清的南林學子求見。”
陸子清?
這名字好熟悉,鳳明正思索間,齊聖宗說:“景恆說是在金陵遇見的。”
哦。鳳明想起來了,製造局小太監的相好。
“何事?”鳳明問。
朝峰答:“他帶了一封信。”
“拿進來。”
朝峰推開門,只見督主坐在案前,淮安王世子立在一邊,明明是最尋常的場面,他卻警覺地嗅出尷尬來,難道他們吵架了?
真晦氣,早知道讓汪鉞來送信了。
鳳明接過信,破開封泥,漫不經心地抽出信紙,開啟信才掃了一眼,他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像那椅子燙人似的。
鳳明刷的一下把信對摺,不敢多看一眼,遞給齊聖宗:“你來看。”
齊聖宗:?
他接過信紙。
“……”是太傅鄒伯渠的信。
這大概是如今天底下唯一能治得住鳳明的人了,當然,也治得住齊聖宗。不過好在,他齊聖宗現下在鄒伯渠那早已是死人,這位太傅大人再也不會寫奏摺罵他了。
萬分慶幸。
景衡做皇帝時,收到鄒伯渠奏摺時的狀態,比剛才的鳳明好不到哪兒去。
尤其是後來太傅大人負氣辭官,奏摺信件中的言辭愈發激烈。連起來讀都是好詞,四言八句,文采斐然,但不知為何,讀完後就像被誰兜頭抽了十幾個巴掌,牙酸臉熱,脖頸發硬。
非常難受。
非常、難受。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很長一段時間,景衡與鳳明都是互讀信件,而後改善措辭再轉述給對方。
被鄒伯渠支配的恐懼。
齊聖宗深吸一口氣,尋了個安穩亮堂地方坐好,逐字卒讀。
鳳明站在案前,目光渙散,修長手指反覆扣著桌案上雕著的雲紋牡丹。
朝峰:?
一盞茶後,齊聖宗讀完那封信,在他放下信抬起頭的瞬間,鳳明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齊聖宗瞧他實在可愛,笑了笑說:“沒罵你。”
鳳明若無其事,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說甚麼了。”
“主要是罵懷王。你是太傅最最疼愛的小弟子,受了懷王欺負,他氣壞了,連夜寫了三篇檄文罵懷王。”
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