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第1/2 頁)
安排下盛大隆重的祭禮,脫了九琉親王冕冠, 披著麻衣, 親自前往天壽山祭拜齊聖宗。
一路哀樂齊鳴,打白幡、灑黃紙,聲勢浩大,宛若聖宗皇帝又死了一回。
京城,婉儀公主府。
吹吹打打的哀樂漸行漸遠, 婉儀冷笑一聲, 對丈夫李屏說:“也不知他做給誰看。”
還能做給誰看?
自然是不明真相的天下人。
李屏是京城四大營中東大營的副將,景沉此行去天壽山, 本點了李屏隨扈,婉儀不許李屏去, 李屏也就作罷了。隨扈出行禁軍的事情, 四大營拱衛京城,這原也不是四大營的活計。
今夜景沉還擺下宮宴, 宴請京中皇親勳貴。
婉儀也說不去。
可懷王景沉此舉本就是試探,婉儀不去, 李府將來的位置難免尷尬。李屏身後是碩大的李府,幾百人生生死死都在他身上, 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生怕行差踏錯。
念及此節, 李屏勸慰道:“晚上的宮宴,公主不若就去坐坐?”
婉儀放下茶盞,冷然道:“他攝政之位來的不正,本宮不去。”
李屏還想再勸。
婉儀打斷道:“如今他地位不穩,才想著拉攏李府,來日他一朝坐穩攝政之位,本宮乃仁宗嫡女,他難道會放過本宮?你若怕了,不如現在就同本宮和離,好保全你的李府。”
這話說的重了,李屏是個好脾氣的,並不生氣,只是說道:“我要保全李府,難道會不保全你?”
婉儀站起身,她今日穿的素雅,只戴了支白色珍珠流蘇釵:“李屏,你我夫妻多年。你應當記得,當年瑨王謀反,瑨王挾持母后威脅鳳明,要鳳明跪認他是正統時,我母后如何說的?”
“母后說,鳳明與太子同師同傅,鳳明拜他,等同太子拜他。為了不叫鳳明為難,不惜跳下微雨臺。”
婉儀微微哽咽:“母后向來畏高,每年元宵燈會,她都不敢坐在二樓聽戲賞燈。父皇總是笑她:不站得高些,怎看那漫天煙火。雖這麼說,可父皇仍年年陪她在樓下看燈。”
婉儀終究沒讓淚水落下來:“本宮與聖宗同父同母,今日宮宴我若去了,何異於代替聖宗認下景沉的攝政之位,就是在跳一次微雨臺,我也斷不會認。”
李屏見不得婉儀難過,他上前兩步,擁著婉儀:“好好,不去就不去。就是帶著東大營反了他了,我也絕不能叫你跳微雨臺。”
婉儀破涕為笑,反了他了,這話多好聽,李屏是個軟性子的人,因李府上下都指望這他,他遇事慎微,總是瞻前顧後,可就是這樣的人說出來才那樣可信、那樣動聽。
婉儀靠在李屏懷中:“你又不是東大營統帥,一個小小副將也敢說此狂言。”
李屏說:“統帥有什麼了不起,他媳婦是公主嗎?我媳婦可是公主,嫡長公主。”
這話平時婉儀自己也說,她總以嫡長公主自居,只不知為何,這話叫她丈夫說出來竟莫名羞惱,她捶了下李屏胸口:“老大的人了,沒個正行。”
李屏道:“誰要正行?我要公主就夠了。”
婉儀想起什麼似的:“鳳明那兩萬淨軍,可有訊息說要如何處置?”
李屏答:“景沉號稱要‘除盡閹黨’,那些淨軍只怕都活不成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信鳳明會毒死我弟弟。”婉儀垂眸沉思:“此事定有蹊蹺。”
冬至午後,淮安王府。
景恆包了餃子,先孝敬了爹孃,又去膩歪鳳明。
他到時,巫女正在為鳳明把脈。
算起來,鳳明服用長生丹至今已有百日,雖石蟲蜜的毒不再毒發,可內力始終沒有恢復。齊聖宗遣玄一去京城接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