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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鳳明沒回答,只是說:“我當時本就打算為他殉葬。”
‘殉葬’二字太重,景恆心中升起非常奇異是情緒。他一時分辨不出,以為鳳明還惦記著為齊聖宗死,他難以置信,提起鳳明的衣領質問:“殉葬?你願意為他死?那我怎麼辦!”
鳳明平靜陳述,甚至有些不解:“那日若非景朔謀逆,危及景俞白,我不會從地宮出來。這些事你早就知道,為何還這麼生氣?”
鳳明習武的天賦有多高,情商就有多低。在他的認知裡,他就該和愛人同生共死。如果景恆此時死了,他同樣不會獨活。
可惜這最最重要的後半句,鳳明沒有說出來。
聽著鳳明殘忍的話語,景恆心中劇痛,他鬆開手,拂袖轉身:“為何生氣,我為何生氣,我不該生氣嗎?我老婆要為別的男人去死!”他勃然大怒,抬腳將桌子踹翻,尤不解氣,氣得在原地轉圈。
鳳明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恰此時,月娘及其婢女聽見屋內巨響,還當是野貓又將什麼東西碰翻了,忙趕來檢視。
碩大的楓林別苑鮮有人來,侍候的人都啞巴似的,悄無聲息。
這幾年更幾乎沒有外人來過,還是前些日子月娘風寒嚴重,才特意請了外面的大夫來看。
別苑多草木,動物也多,月娘遇上了會喂些吃食給它們。野貓淘氣,在月娘住的院子佔了好幾間房,大貓又生小貓,一窩比一窩多。
月娘請婢女欣薴將奶貓的毛色說給她聽,後來太多記不住,月娘統稱它們為‘花狸貴客’。
月娘雖在楓林別苑住了多年,可她即不知這是何處,也不知此間主人是誰。
伺候的婢女叫做欣薴,這是她唯一知道的名字。
最開始,欣薴也不同她說閒話,二人相處的時日長了,欣薴也鬆些口風。月娘隱約猜測,早先偶爾來過,後來又將她兒子抱走的男子,也許是已經死了。
不然他怎一連六年,都不來聽自己彈琴了?
沒人來,月娘樂得清閒,從不多說多問,大好的園子只住她一人,夏有涼風冬有雪,滿院子花狸鳥獸相伴,連彈琴的差事都免了。
月娘善彈中阮,在揚州時稱得上一句‘曲罷曾叫善才服’,如今她再彈琴,給花聽、給月聽、給野貓聽、給自己聽,就是不用給別人聽,什麼時候彈、彈什麼曲子都由她自己。
這才是彈琴。
月娘目不能視,耳力便更好些,還沒走進前堂,忽地拽住欣薴,低聲說:“好像有人。”
欣薴一驚,她佩服月娘的耳朵,這些年裡已得驗證無數次,於是將月娘帶到樹後:“你躲好,我瞧瞧去。”
月娘扶著樹幹:“你一個人能成嗎?”
欣薴道:“成的。”
這裡是皇家別苑,層層侍衛巡查保護,只是這些人從不到月娘跟前罷了。欣薴知道斷不會是賊人,這才敢自己去看。
欣薴走到前堂,廊下的風鈴叮噹作響,殿門開著,她看見兩個人,一坐一立。
坐著的那位儼然是鳳明大人,站著的那位負手背對著她……欣薴看見那人,杏眼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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