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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利果然還是他的膽小人魚，連撒嬌時的姿態都如出一轍呢。

人魚像是被撓到了癢處似的輕輕一抖，抱在他腰後的雙臂摟得更緊了，悶悶道：“那個催情劑不是對我沒效果，只是以前我在人魚研究所那邊經常被用這種藥劑，所以產生了一定的抗性。”

“所以我才特別生氣，沒有控制住自己。”男人把臉緊緊埋在維諾懷裡，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安全感一樣，將自己的委屈和害怕都訴說給他全心信任的人。

他有些難過又小心地衝維諾道歉，“對不起，我平時不是那樣的，維諾不要怕我。”

“！”撫在人魚頭頂的手掌頓住了。

維諾的瞳孔有一瞬間放大，最深沉的黑暗在他瞳心翻滾，他控制著自己的聲線不要顫抖，將唇貼在斯塔利的發頂，輕輕問：“他們……有欺負你麼？”

“因為我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魚要高一些，他們用藥劑把我的力氣卸掉後，會用電擊、鞭子來打我，還會給我注射各種藥物，抽很多血。”男人像是某種委屈的大型兇獸，在外面兇得能把敵人撕碎，回到主人面前就委委屈屈地撒嬌，“很疼。”

維諾咬緊了牙，他想起了人魚剛被他領回來的時候，那副沒一處好肉的身體。

他伸手捧住男人的臉頰，對上斯塔利那雙蒙著水光的金眸，銀色的長睫微微顫抖，害怕、膽怯、和委屈，這些情緒都不該在這雙眼中出現。他低頭吻上男人的眼皮，輕輕蠕動嘴唇，“寶寶別怕，以後不會有人敢讓你疼了。”

柔軟的唇瓣在男人臉上游移，輕輕點點，最後貼合到那雙紅潤的薄唇上，將男人未盡的害怕都溫柔化解，“我不會怕你的，你只是我的斯塔利而已。”

男人閉上眼專注接吻，遮住眼底沒有被青年所見的深暗。

他的手悄悄攤入了青年的一擺，手掌貼合在肌膚上，帶著不為人知的佔有慾，慢慢輕移。

為什麼……維諾閉著眼睛想，如果不是他意外脫離了原著劇情，那斯塔利是不是就真的要在人魚研究所被折磨死了？

人魚研究所到底在做什麼啊？

這是維諾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對一個掌控帝國繁育機制的機構產生了無法磨滅的惡意。

他的心底有個微小的火苗，舔舐著他的怒意和對人魚的憐惜之意，慢慢成長——得想個辦法，曝光他們的惡行。

你叫什麼名字？

比維諾動身回3星球的行程計劃更快的，是人魚研究所的通知函和法院的傳單。

維諾坐在柔軟的水床上，頗為無語地看著光腦上的兩封通知信，拍了拍身後的大尾巴，讓斯塔利一起看。

“他們的資訊渠道倒是挺快的啊，我還沒聲張這件事呢，研究院就先知道我家發生人魚傷人事件了。估計是打了小的，老的來給他兒子找場子了。”維諾越往後看，臉色越冷，“這不是徵求我意見，這是給我下通知呢。”

譚遇從後面湊過去，下巴抵在維諾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