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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的角落靠著牆安靜歇息——這裡不在攝像鏡頭拍攝範圍之內,默默從遠處看著人魚池中各色的人魚,一張張堪稱頂流樣貌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無暇的純潔,眼中逐漸流露出深濃的渴望。
但他很快就垂下眼簾,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雙腿交叉,掩飾自己的神色。
聽到周圍有人竊竊私語有關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什麼沒來的事,尼克勒斯勾著唇角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紅酒,湛藍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霧氣。
昨天在家聽到父親的說法後,他內心半是不甘半是慶幸。既失望與他錯之交臂的軍功和貢獻點,又慶幸還好不是他領到那條人魚。
雖說父親昨天說可以任他去人魚科研院挑選人魚,但這種事情私下安排可以,一旦走到明路上,就算是他也得老老實實按照規矩來,最後那條醜人魚很可能就落到他手上了。
他對睡一條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人魚可沒興趣。
尼克勒斯抬杯嚥下最後一口酒液,略甜帶酸的醇厚紅酒劃過舌尖,滾入喉間,給胃中帶來絲絲火燎般的暖意。
在耳邊低聲交談的人群聲忽然靜了下來。
他抬眼望過去,發現大多數人的腦袋都朝著一個方向,從他的角度還能看見有的人臉上明顯錯愕和驚豔的表情。
身上的異樣已經平復過去,尼克勒斯端著空酒杯站起來,漫不經心地朝他們所看的方向望去。
唰——手中的杯子掉落在鋪了厚毯的地面,無聲滾了兩圈。
他僵著身體不能動,吞嚥下去的酒液彷彿在胃裡著了火,一瞬間燎得他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
而所有人桌面上擺著的直播間彈幕光屏,此時都漆黑一片,看不見一條留言。
高處的黃金座椅上,年輕的君上忍不住閉了閉眼。
大廳門口處,似乎有光匯聚在了那兩個剛進來的人身上。
不,是一個人和一條人魚。
面容白皙的黑髮青年一身白色西裝,胸前口袋插了一朵鮮嫩的藍玫瑰,被星星髮夾卡在衣袋邊,身姿挺拔、步伐穩健地推著手中的人魚車,緩緩靠近大廳中央的人魚池,黑潤的眸子落在身前的人魚身上時,便盛滿了柔和。
這種顏色的西裝極為挑人,稍有不慎就會把白西裝穿成土肥圓的感覺。但穿在維諾少將身上卻是恰到好處的中和了他本身陰沉的氣場,讓他顯得俊秀溫和起來——當然,也可能是今天的維諾少將本身就不陰沉。
他的所有柔和,都來自於他身前的那條人魚。
而坐在人魚車上的那條人魚,才是真正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的那個發光存在。
銀髮,金眸,紅唇,白膚,冷豔。
這是所有第一眼見到人魚的人能給出的描述詞。
人魚銀色的長髮髮絲柔順地披了一背,發側有兩縷被向後束起,用金色星星髮卡固定在腦後,隨著前進輕輕向後飄動。
人魚上身穿了一件鏤空繡金的長袖薄衫,能透出肉色那種,在寬鬆的胳膊處和腰側都有金絲封邊的鏤空圖案,露出下方人魚本身的膚色,腰部以下是一條深藍色漸變色長裙,垂墜感極好,從腰部開始有銀色和金色碎粉往下延伸,裙子從淺白色到裙尾的深空藍色,那些星光般的碎點一直蔓延下來。
行動間裙襬飄蕩,好像是天空的星幕被扯了一塊下來做成了人魚的裙子。
而見到大量陌生人時,那雙純淨如寒潭般的金眸中沒有絲毫情緒,滿眼冷漠地掃視了一眼眾人——以至於和人魚最開始對上視線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內心打了個寒戰。
一路上,人魚在維諾前面抱胸冷臉看著所有人,圍觀的人群便不由自主安靜地給維諾少將讓開一條道。
等維諾把人魚放到魚池邊,囑咐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