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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那些藤蔓終於有了鬆動,有了足夠寬大的間隙,明明便將手伸入牢籠裡,緊緊地牽住了阿流的手,一鼓作氣地將他用力拉了出來。
而這時她也覺得自己到極限了,她必須馬上浮上去呼吸空氣。
最後,兩名少年少女便破水而出,少女還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任由著少年將她遊帶到水岸邊。
等到少女坐在水岸邊平復好後,她才莫名地問身旁的少年:「阿流,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年沉睡前的記憶在回籠,也能夠聽出少女潛意識中與他關係的親近。
她喚醒了他,但同時,她也與那個代替了他的「他」,有所牽連。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不想這已經是他少年期的嗓音了。
「一直都在這裡?可你……不是出海去了麼?」明明有些奇怪,但她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
因為這個阿流的氣質,她有些陌生了。
「我一直都在這裡,沒能出去,也沒有人知道。」少年的話語中有些苦澀。
「你——」
「一直都和那個「我」在一起麼?」
聽見這個阿流的詢問之後,明明不傻,她已經能夠確認眼前的這個阿流就是她以為的早已和後來的阿流融合到一起的,初見時的阿流了。
那時,明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因為她已經不說話了。
她靜靜地聽著眼前的這個阿流告訴她,其實如今在外面的那個阿流才是假的。
是當初,他遺落在小夜潭裡的一根藤蔓。
當初,他念這枝藤蔓與別的藤蔓不同,因為這枝藤蔓如神跡般生出了獨立的神志,就仿若他的雙生兄弟那般,他便心懷不忍不願徹底抹殺他的神志,便將他留在了這裡。
卻不想他竟然生出了直接取代他的心思。
只是那枝藤蔓是無法將他徹底融合或抹銷的,只有他這個身為本體的真正小夜島主人才可以,所以就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困鎖在牢籠之中,先他一步上岸離開了小夜潭。
阿流說的很憤懣又很無奈。
大概是希望明明能夠相信他,或者是……站在他這邊。
他才是真的阿流!
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只是……
「我已經,和阿流訂婚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坦誠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莫名愧疚。
如果這個阿流是真的阿流的話。
按照眼前這個少年的說法,她其實是和假的阿流訂了婚,那必然是不會得到真阿流的認可了,甚至還會被討厭吧。
不過都沒有關係了。
這是真是假的,她現在也不在乎任何人了。
在聽見,她已經和「阿流」訂婚後,阿流確實是沉默了。
明明想,眼前的少年現在大概會覺得,她和假的阿流在一起才是小夜島主人未婚妻這個尊貴的身份,那她憑什麼要承認他才是真的?
又或者會覺得,她當初是不是和假的阿流達成什麼協議了,即使他曾經不情願,但最後依然還是她成為了小夜島主人的未婚妻。
不想,眼前的少年卻神情嚴肅地告訴她,如今深海神靈的後裔幾乎都是混血兒,正常情況下都應該以人類溫和的一面生活的。
但為了應對自深海而來的敵人,他們肯定會有自保與反擊的一面,深海神靈在他們體內留有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