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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發問。
薛策雙手插在大衣兜裡,帶著他往大廈裡走,“外邊冷,先進去吧。”
沈少渝從沒進過這樣的酒店,一時在門口站住:“我沒帶身份證。”
薛策回頭,旋轉門已經開了,紙醉金迷的光線時明時暗地撲朔在他臉上,他笑笑:“那就跟著我走。”
沈少渝還沒做過這樣的事。跟在薛策後頭,也不敢打量四周,大堂裡的服務生大約認識薛策,同薛策禮貌地打招呼,薛策還揚了揚下巴。沈少渝拍了下他的手臂:“你還要當顯眼包。”
不料薛策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沈少渝以為薛策這會兒要扣他,掙了一下,薛策的手指卻滑進他指縫之間,強硬地與他十指相扣著走進了電梯。
沈少渝沒敢再去看那些服務生的表情。
但一進了電梯,薛策就放開手,按下15層,說道:“我帶你進來,有什麼好怕的?”
電梯裡比外間熱得多,充斥著薰香的氣味,有些悶人,而薛策仍沒有笑。三年未見了——若加上異國時光就是五年——沈少渝已不敢再妄自尊大說了解薛策,當薛策不笑的時候,他也不知該做什麼好。
便乾巴巴說:“有什麼事要來這裡談?”
“你說呢?”薛策卻很快反問他。他沒有看沈少渝,而是盯著電梯螢幕上跳動的數字,眸光幽沉。
沈少渝說:“你心情不好嗎?”
“我心情不好,你能管嗎?”
小孩子才用反問句。沈少渝長嘆一口氣,身子放鬆下來,向後靠了靠:“你可以說說看。是工作?還是感情?”
薛策竟勾了勾唇。這笑讓沈少渝不舒服,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電梯開了。薛策沒有回答他,徑自走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沉默的走廊,到一間房門前。
薛策刷了卡,推開門,沈少渝沒有先走進去,直挺挺站在房門口問他:“我們這是做什麼?”
薛策凝著他,仍是笑:“都走到這裡了,你問我呢,魚?”
沈少渝渾身顫了一下。他受不了薛策用舊日的稱呼這樣叫他,好像還同舊日一樣混不吝地打趣他。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收到薛策的訊息就乖乖地過來,他抓住上班用的小包,其實那裡面是有身份證的。他想轉身往後逃,他知道自己懦弱,他有幻想卻不敢認,他有眷戀卻不敢聲張,他怕自己被看穿,更怕自己摔下去。
他最怕的是被薛策笑。
對一個分手三年的前男友,無論抱有什麼樣的情感,都是件好笑的事。如果捧到當事人面前,好笑加倍。
“你不用有負擔。”薛策忽然又說,“想不想,一句話的事,你也可以拒絕我。”
這回輪到沈少渝發笑了。果然,自己一笑,薛策的臉色就不好看。像一場“誰能讓誰更丟臉”的陣地戰,沈少渝抬起頭:“為什麼找我?”
薛策說:“你指望我找別人嗎?”
反問從來不是真正的回答。
沈少渝感覺到薛策的情緒,大概對方也很緊張,而對方的緊張多少緩解了他的敏感。他低下頭,兩人站在門口太久,堅持不住的房門已開始發出嘀嘀的報警聲,刺激得沈少渝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薛策,好像等待著薛策的決斷。
他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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