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自由的心(第2/3 頁)
同生於世?”
漫天輕抬眼簾,給了九皇子一個淡淡的、卻意味深長的目光,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那份從容與淡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一切迷霧。九皇子則是一副捶胸頓足、悔恨交加的模樣,他抱頭哀嚎,聲音中滿是不甘與委屈:“我的姑奶奶,你怎不早說啊!為了這事兒,我可是生生捱了一百板子,疼得我死去活來啊!”邊說邊使勁跺腳,那模樣,彷彿是錯過了一場千古奇緣,悔之晚矣。這份因錯認而產生的無厘頭苦果,卻也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婚禮增添了幾分意想不到的笑料與溫情。宗政無憂的眉頭彷彿山間難以逾越的峰巒,輕輕一蹙,那雙眸子冷若寒星,不經意間一瞥,如同北國凜冬的第一縷寒風,讓九皇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扯著嘴角,硬生生地嚥下了未盡的玩笑,頭皮緊繃,手垂如松,乖乖退到了一旁,站成了一幅名為“收斂”的生動畫卷。漫天輕輕一掙,便從宗政無憂的束縛中脫身而出,轉身之際,眼波流轉,似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絲慰藉。她的目光最終溫柔地落在了面色沉穩如水的傅籌身上,輕聲細語地對泠兒吩咐:“去,取來那套藏著月色與風韻的文房四寶。”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凝固,眾人心中疑雲密佈,難不成這劍拔弩張之際,她竟要重拾文人雅趣,以筆繪心?泠兒心中雖有萬般疑惑,卻也未敢多問,輕盈轉身,不一會兒,一桌精緻的文房用具便靜靜地躺在了桌上,彷彿是時光深處傳來的溫柔回應。漫天緩緩上前,手指輕觸墨盅,開始了她的研墨儀式。她的動作不急不緩,每一個轉動都透著幾分決絕與堅韌,就像是在與自己的命運較勁。不經意間,一滴墨色飛濺,輕輕觸碰了她的指尖,隨即沿著肌膚的紋理緩緩滑落,留下一道黑色的軌跡,如同深夜中獨行的淚水,默默訴說著無人知曉的故事。九皇子按捺不住好奇心,像個頑皮的孩子般湊上前來,笑道:“璃月,你這是要作哪門子的畫?難不成要把我的風采永恆定格?來來來,看我的風姿綽約,是不是比你畫中的山水更動人心魄?”言罷,他還欲故作風流地擺個pose,卻在宗政無憂那足以冰封萬里的眼神注視下,動作瞬間僵硬,如同被點穴般動彈不得,最終只得尷尬改口:“哦不,七哥更好,還是畫他吧……”語氣中帶著幾分求饒,活脫脫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逗得眾人心中暗笑。宗政無憂嘴角抽搐,額頭隱隱現出幾道黑線,彷彿對這一幕哭笑不得。漫天望著這一幕,心中的沉重與悲涼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插曲沖淡了幾分,她輕嘆一口氣,停下研墨的動作,轉而拿起一旁的毛筆,轉身面對傅籌,那雙眼睛清澈而堅定,她的聲音平靜卻充滿了力量:“將軍,請——願以此筆,繪我心志,表我歉意。兩國和親之誤,非將軍之過,乃容樂一人之責。”
傅籌聞言,身體微微一震,目光復雜地望向那雙遞來的筆,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他沉默半晌,彷彿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最終,還是緩緩伸出了手,接過了那支承載著重量的毛筆。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兩人的身影在眾人的注視下,繪成了一幅關於責任、勇氣與理解的絕美畫卷。在那片被古老規矩緊緊束縛的天空下,容樂宛如一朵逆流而上的花,毅然決然地綻放。“此罪責,我容樂願一肩挑起,請將軍筆下留情,休書一紙,了斷塵緣。”她的聲音,淡若晨霧,卻字字清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在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女子被休,無異於被世界遺棄,獨步於無盡的暗夜之中。因此,她的舉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劃破寂靜,留下滿目的驚愕與不解。
四周,人群如同被定格的畫卷,面面相覷,眼神中交織著疑惑與驚歎。試想,若是尋常女子遭遇此景,定會是淚如雨下,跪地求饒,哪有人能如此決絕,主動請纓步入那冰冷的深淵?
傅籌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層層迷霧,直抵她心底。那雙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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