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朝堂之上耍嘴忙(第1/2 頁)
這個叫“登善”的乾巴老頭明顯是屬於比較頭鐵的那種貨色,或許是魏徵珠玉在前,魏老大人離世之後,他近幾年拔擢的比較快。所以眼見最近幾年沒人給陛下添堵,朝堂有些太安寧了,所以跳出來找找存在感。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自覺已然成為了文官的帶頭羊之一,有能力、也有必要帶領文官壓制一下武將囂張的氣焰,好讓文人也有出頭之日。
雖說大唐朝臣一向以文武雙全自詡,極少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純粹文人,但少不代表沒有,作為大書法家的褚遂良就是其中的一員。
種種原因讓他一個純文臣跳出來干預這明顯屬於武將的分內之事,卻不料刀法太差,一刀砍在了皇室與世家的身上。
“陛下,公主為一國之公主,在國家的層面上,她不單單是陛下您的女兒,也是靠的我大唐萬民之奉養才有此地位與榮耀。如今國家危難,自是應當捨棄個人的那點小確幸,為國出力才是。
那崔氏家的無賴小兒想必也是仗著家裡的運作才陡然成名的,陛下無需理會太多,悔婚就悔了又如何?此乃大是大非的問題,想來他崔氏也不會為此詰難陛下的,能為國出力,是他們的榮耀才是。
想來公主也是願意的,相比吐蕃的雄主松贊干布,總是要比一個倖進的小兒要強上許多,據說公主的未婚夫婿今年才八歲!哪怕鄉野村夫也知道該選誰吧?”
褚遂良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心道陛下一向以打壓世家為第一要務,如今丟擲了這麼大一個魚餌,可嘆滿朝文武竟無一人能領會陛下的深意,這功勞合該我來領!
崔堯聽得血灌瞳仁,站起來就要去揍那老小子,只是剛跳起來就被師父拎住了,兩條腿在半空中緊著倒騰,也沒前進了一寸,剛要說話就被尉遲恭捂住了嘴。
“莫慌,稍安勿躁,你以為人家是在罵你嗎?非也,他認識你是誰?你就是個由頭,他是衝老夫這等武將們來的,稍安勿躁,自有人替你出頭!”
果然,那乾巴老頭話音剛落,還沒等陛下做出指示,就有人駁斥起他來。
說話的正是剛才還對尉遲恭、程知節二人不滿的兵部尚書李積。
“褚大人是否太危言聳聽了?怎麼就國家危難了?不過是邊陲蠻人的一次寇邊罷了,尋幾個莽夫打發了就是,怎麼到你嘴裡,好像這天都快塌了一樣?褚大人如此膽小,為何還要在我大唐出仕?待著家裡奶孩子不好嗎?想必安全的緊。”
褚遂良鄙視的看了李積一眼:“就是由爾等武夫做了這兵部尚書才是禍亂之源,國朝年年征戰,好處一點沒見,反倒國庫空虛,民不聊生。若按老夫說,就應該將武夫都限制住,戰爭只是一種手段,絕不能當做政治的常態,須知好戰必亡!”
李積可是一向以儒將自居的,自兩個月前軍神李靖的離世,他現在可是隱隱的軍方第一人,豈能受了這等鳥氣?
“褚大人說話好沒道理,我等武將保境安民,乃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怎麼到了爾等腐儒的嘴裡倒成了禍亂之源?既然你拿兵聖的話來說理,為何又不說全?好戰必亡下一句你怎麼不說呢?忘戰必危這四個字被你吃了?哼!真真是餵了狗了。”
褚遂良卻不為所動,說道:“粗鄙就是粗鄙,朝堂本就該是冠帶君子商議家國大事的所在,爾等仗著些微功勞混入中樞,不說夾著尾巴做人,低下頭來好好學學該如何治國,整日裡以粗鄙無知為榮,嘴裡說著些不知所謂的言辭,與國無益!”
尉遲恭小聲的對著劣徒說道:“聽清了吧?人家沒把你當回事,和親的事說完就忘,就是明打明的奪權來著,你就是個屁,放完就算了。”
崔堯兀自不平的說道:“這人骨頭如此之軟,緣何能位列朝堂?我大唐一向自詡遠邁強漢,就這麼遠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