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第3/4 頁)
氏親來,欲要起身施禮,被許氏與大簡氏雙雙按了回去,道:“侄媳只管躺著,今日我們眼裡也只阿息呢,你做孃的躲邊偷閒。”
何棲道:“姑祖母情重,我心中難安。”
曹沈氏笑道:“哪裡好不安?不過我這個老不死貪個熱鬧,你姑祖父貪嘴,最愛吃席。”
伸手要過阿息,阿息心大,又不擇人,誰抱他都安然自在,動動手腳,打打哈欠。曹沈氏哄逗道,“侄孫孫別看曾姑祖似猢猻,曾姑祖待人可親,東街銀鋪打新鎖,西街星鋪買個鼓,咚咚,咚咚響……”
阿息沒笑,何棲倒笑了,笑伏在小簡氏身上道:“姑祖母說今日眼裡不見我,我只當說笑,誰知竟是真,豈是今日不見我,怕是以後也挨靠不上。”
曹沈氏抱了會阿息,擔心自己年老手木摔了他,便將他交與許氏抱著,拉過何棲的手笑道:“也疼你,哪裡就看不見你?只好吃的好玩的輪派不上你。”
何棲嘆氣攤手道:“才丁點大,倒把我的好處佔了去。”
許氏等人均笑:“升了輩分,可不是沒了好些好處。”
沈拓與沈計二人在院中待客,今時不同往日,沈家也不知哪多出了許多的親眷,各個言語熟絡,都似常來常往般。
曹大曹三晃出來交待道:“大郎只當他們遠鄰,不過酒菜飯食,別說一日,幾日也供得起。”
連何秀才也吩咐道:“利之所趨,大郎只當平常。”
只曹二與施翎憤憤道:“也不知哪個洞裡鑽出這些親戚,八杆也捅不到一處,五服開外,白事紙錢都不用買上一吊。”
施翎更是可惡,見了那些個尖削腦袋,想要佔去便宜的,他便要譏諷幾句,又讓盧小二盧小三去捉弄。
氣得在旁吃酒的盧繼拿豆子砸他,罵道:“喚你一聲阿叔,倒教他們尋事!”
施翎窺他臉色,笑道:“我看盧大哥看戲就酒,也不曾喝止,倒來罵我。”
何秀才偏幫道:“你如何與阿翎計較?我們自在吃酒,只別吃醉了,忘了與我外孫子添喜。”
盧繼只得賠罪吃了一杯酒,抬眼看何秀才雖鬢生華髮,卻是滿面紅光,再無頹然之氣。笑拍桌案道:“何公這心倒偏得沒邊了。”
何秀才戲語道:“莫非你要念卷經書來正?”
“誒,佛道同歸不同道,倒可煉一爐丹來與何公吃一丸。”
何秀才道:“不如畫道符來。”
盧繼笑:“待我東街買黃紙硃砂。”
盧娘子指使僕婦搬了木盆出來,聽得盧繼胡侃,取笑道:“再與你尋黑狗來如何?”不等盧繼應話,又轉身去了何棲屋中,笑道,“娘子喂阿息吃幾口奶,外頭賓客也齊了,鬧一場,再讓阿息睡。”
何棲因屋中人多,紅臉背過身才解衣餵奶,惹得大簡氏與小簡氏笑道:“侄媳臉薄,不似我們老臉老皮。”
許氏在旁拉了盧娘子衣袖,問道:“那一位也來了?”
盧娘子一愣,紅臉拍腿驚呼道:“可是暈了頭,竟忘得乾淨。要不再等等?”
曹沈氏的耳聾隨心,時好時壞,偏這時她又好了,拍了拍床柱道:“阿許特特背了我,定是有事欺瞞,阿簡,三媳去扭了你們大嫂來。”
小簡氏哄道:“婆母多心了,大嫂不過與盧娘子說酒席的事呢。”
大簡氏也跟著幫腔。
曹沈氏拉長了臉,怒道:“你們欺我老太婆耳聾,連句真話也不肯應付,人老討嫌,我晚上睡棺木,你們刨個坑,埋了我去。”
何棲見機將吃得好好的阿息硬是從胸前抱了開,塞進曹沈氏懷裡,急道:“姑祖母,阿息不知怎哭得可憐!”
阿息沒了口糧,隔空還猛吸幾口,只沒奶水到肚,扯開喉嚨便哭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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