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3/4 頁)
,逼得人去對面的寄附鋪將衣裳都寄賣掉。
“你們做了局,騙我這個異鄉人?”沈拓將攔路的壯漢往旁邊一撥,“今日我懶怠與你們計較,讓開。”
當中的囊家見這架式,知道這是個硬點子,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同伴不要與沈拓為難。
人群中一個顯些上當的郎君見不妙,又見沈拓強勢,忙擠出來,粘在他身邊跟著出了人堆。
設局的眼見又一隻羊跑了,氣得鼓了眼。
沈拓走到一家胭脂鋪前,止了步,對身邊的青年郎君道:“你倒是見機的。”
青年郎君一擦額間的汗,揖禮道:“多謝這位郎君援手。”
沈拓沒放心上,笑:“不必謝我,我卻是什麼也不曾做。”
青年郎君道:“若是郎君無心,只說一句話,我便走不脫,少不得要把全身家當放在那。”
他又要問沈拓名姓,又要拉他去吃酒。沈拓只說事小,不必掛齒,只見他是本地人士,便問宜州土產。
青年郎君見他臉皮微紅,心思一轉,笑道:“郎君不如左轉,在虞記挑一盒香粉與家中的娘子。宜州的真珠和香粉,素有佳名。”
沈拓正犯愁,隨口一問倒把事解決了,忙誠心謝過。
青年郎君只將頭一揚:“郎君搭我一手,我還郎君一情,郎君不必多禮。”他許是覺得兩下扯平,心中沒有虧念,興興頭頭地走了。
沈拓看得好笑,搖了搖頭,自去虞記挑了半天,店中夥計也是好耐心的,陪著他磨了半日,半絲不耐煩也無。
成了一單生意後還笑:“倒是少見像郎君這般的好漢,拉得下臉為家中娘子選香粉的。”
沈拓惹了個大紅臉,揣了香粉逃也似得出了店。
一買好東西,沈拓就開始歸心似箭,宜州的繁華成一個剪影,虛虛在那,不在心中留存。只想早日歸家,將懷中的香粉送與何棲。
抬頭望了望天,遠空隱似有雁過來。再過一季,便到他與阿圓的婚期了。
何棲沒看到什麼歸雁,只是清早起來澆花時,發現有株紫色的小花結了米粒大小的果實,原來,夏已經只剩下了個尾巴。
她與沈拓相識,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春夏,細算只是短短的時日,卻又似過了很久。這麼多天過去,也不知沈拓一路是否順利,行路難啊!
人在遠途,難免惹人牽掛。
到了日間,許娘子送了做好的嫁衣過來,又多做了一雙鞋子。
何棲接了,雲頭鞋繡了祥雲靈芝紋,做得十分細緻,謝道:“大娘眼睛不好,為我縫嫁衣就費了許多心思,又騰手做這麼精巧的鞋子,倒讓我心中過意不去。”
許大娘笑:“不瞞小娘子,這鞋是讓我家大兒媳做的,她手粗,繡不了花,做鞋卻是好手,底壓得緊實,耐穿又結實,我不過繡了個鞋面。”又道,“我身無長物,也就手上活技稍微能唬人,做雙鞋子與小娘子送嫁。小娘子收了,別嫌禮輕。”
“阿圓謝過大娘心意。”何棲笑,“大娘又為我解了一道難題。”
許大娘見她收了鞋子,把臉都笑開了,又解開包袱給何棲看嫁衣,嘆道:“老了就不中用了,滿心想繡得細一些,到底是不能夠。”
她自個萬分不滿意,頗覺對不住何棲,何棲卻是驚歎連連,衣襬袖口細細密密的纏枝並蒂蓮,衣身間錯卷草紋,搭了那條秋色披帛,華美雅緻。
“倒捨不得穿它。”何棲感嘆。
“還是取了巧。”許大娘道,“若是繡的鸞鳳和鳴,那才叫華美。唉,我是劈不了那麼細的線了。”
“民間嫁衣可以繡鳳紋?”何棲好奇問道。
“怎麼不好繡?”許大娘也奇怪,“不能繡的是翟鳥。”
何棲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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