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第2/3 頁)
對著柳柳道:“柳柳,你先出去看著藥罐子,再過一炷香時間藥就煎好了,別熬的太過。”
柳柳連忙應了一聲,小跑出屋,卻又回頭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公子。
蕭靳見著她的背影消失,心裡忽然湧上一種恐慌,想也沒想就要從床榻上起來,卻不知為何渾身上下沒力氣,徑直摔了下去。
先生見他這樣,沒頭的山峰又往上疊了疊,呵斥道:“你整整昏迷了五日,顆米未進,不好好躺著瞎折騰什麼?”
那日,柳柳突然受驚昏厥,可狠狠把他們嚇著了,結果柳柳第二日醒來,蕭靳卻突然失控,隨後昏厥,這一昏就昏了整整五日。
偏偏這兩人前後昏倒都是受過大刺激,先生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幾日只好滯留樊城,先生也快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
麼難搞?
先生把蕭靳摁回床榻上,摸上他的脈搏,仔細聽脈。
診了一會兒,確定蕭靳是沒什麼大礙了,抬起頭來正想說話,就見著他一個勁兒看著門口。
先生一下看出他心中所想,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就你這破爛身子,不可勁兒顧著,一門心思想著啥?”
這斷了的腿才剛養好,又莫名其妙腦子出了問題。
把柳柳交到這麼個人手上,先生可是百般不放心。
他考慮著要不要回京之後就讓柳柳和這臭小子斷絕來往。
本身糟心事一堆,自個兒身子還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實非良配。
蕭靳之後收回視線,他動了動軟軟的手臂,啞著嗓子說道:“不會了,從今往後都不會了。”
他再也不會忘記她,不會將她的痛苦與絕望當做不存在一樣從記憶裡抹去。
先生見他神色不太對勁,忽然想到了什麼,本來就堆著像小山高的眉頭又更上一層樓:“你想起來了?”
這混蛋小子之前就和他扯過有關記憶的事,他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如今看這情況,怕是他已經將遺忘的事記了起來。
先生捕捉到蕭靳眼角流露的些許痛悔,似有感觸,嘆了口氣道:“既然忘了,又何必想起了?”在這世上,能夠忘卻,便不用再陷入那無盡痛苦的泥沼,不放過別人,也不放過自己。
蕭靳垂眸笑了:“忘記不想忘記的,與死了有什麼分別?”
他扭曲了記憶,將那一段極致的痛苦抹去,他不再是蕭靳,而是一個懷念著過往美好的皇帝。
他為她殺了所有人,卻無法將她拉出痛苦的泥沼。
她永遠都在那一日,在他記憶沒有的那一日,被無盡輪迴的痛苦折磨著,沒有人記得,沒有人幫她。
心口像是被重錘擊下,先生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蕭靳被他驚回神,卻見他眉目如冰霜,一字未言,急急出了屋。
柳柳看著藥罐子,心裡一直惦記著屋中的公子,突然瞧見先生匆匆從屋裡出來,臉色還冷的像是千年寒冰,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裡的扇子塞給一邊剛來的蘭兒。
她想去問問先生怎麼了,他卻步子飛快,眨眼就出了院子,柳柳想追也追不上。
柳柳想了想,
連忙轉身回屋,就見公子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她急急跑過去,憂心道:“公子,爹他怎麼了?”
柳柳從沒見過先生那副模樣,先生雖然脾氣冷淡了些,但從不是容易動怒的人,剛剛他那模樣,分明是有了大氣。
蕭靳立刻握住柳柳的手,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嘶啞:“我也不知道。”
剛剛那一句話是自嘲,也是憤怒於自己的承受能力竟如此脆弱,不過一句話,竟然他將一切都忘了。
先生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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