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第2/3 頁)
的大手就猛的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椎骨斷裂,朝月郡主也沒了氣息。
武王近衛見此,嚇得啞了聲,他見武王像丟垃圾一樣把朝月郡主丟在地上,這才不自覺後退一步,卻又瞬間回神喝道:“王爺!”
武王對武王妃的厭惡,近衛這麼多年來都看在眼裡,武王弄死武王妃在近衛看來再正常不過,但朝月郡
主不管怎麼說都是武王的親生女兒,他竟然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武王沒有理會近衛,他穿著一身單薄的王袍,趕到馬廄,策馬往京城外跑去。
近衛嚇傻了,想也沒想就去追。
冰冷的風雪打在臉上,像是刀子一樣的冷風不斷割裂面頰,武王卻像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僵硬的揮舞著馬鞭,越過城門,曾經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上腦海。
十六年前,他在同樣的寒冬時節回到京城。
他其實什麼都記起了,在回到京城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就像雨後春筍,爭先恐後的復甦。
他記得她靠在自己懷裡的模樣,記得自己與她許下海誓山盟時的決絕,記得她說要給自己生個孩子時的嬌羞。
她有了孩子,他卻不再是完完整整屬於她的那個人了。
他怯懦的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就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偷偷看著她,卻什麼都不敢說。
等他下定決心要將孟氏趕走時,父皇卻突然召他進宮。
是,父皇看上了襄陽孟氏的萬貫家財。
新朝初立,國庫空虛,若無人支援,朝廷將會舉步維艱。
而此時的天下百姓,因為前朝的暴·政,別說是交稅,就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
朝廷不能徵稅,還要免稅。
襄陽孟氏是為數不多幾個沒有被戰火波及的商賈大戶,其他家族都是根深蒂固的大族,想要從他們手裡拿銀子怕是才剛建立的新朝又要陷入風雨飄搖。
襄陽孟氏是唯一的機會。
蕭遠記得自己那天站在御書房裡,腦中只剩一句話,他不僅不能把孟氏送走,還要封她為側妃,日日和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御書房,又是怎麼回到王府的,他只記得孟氏冊封的聖旨下來時,她面色蒼白如紙,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颳走。
新年沒有新年該有的喜悅,武王府被陰雲籠罩著,與整個京城格格不入。
他看著她傷心失望,看著她強顏歡笑,卻什麼都做不了。
人人都說他是戰神,他卻覺得自己懦弱的像個逃兵。
他一再地怯懦,終於失去了她。
她大著肚子從他眼前摔下,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也染紅了最純白的雪。
她死了
死在最冰冷的雪地裡,死在他面前。
她曾說,她最喜歡雪。
他笑她,雪冷得透骨,有什麼可喜歡的。
她笑著,因為他們相遇在雪天,大婚在雪天,也盼望將來的孩子生在雪天。
蕭遠拉緊韁繩,翻身下馬。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冷徹入心的溫度讓他淚如雨下。
她死後,沈文卿將她藏在京城外的縹緲峰雪頂。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在他失蹤的那段日子裡,她常來這,她想著這麼高的山峰一定能望盡天下,若他還在,她能瞧見他。
紅梅十里,豔豔獨灼。
蕭遠踏上長階,行至墓前。
十幾年來,他再山下徘徊無數次,從未上來過。
他想,他真蠢,竟然捨得讓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棺材裡。
看見碑文,蕭遠渾身一怔。
蕭遠之妻沈玉渺之墓。
踏雪聲響起,蕭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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