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殿下,自小你最疼愛我,我說什麼你都能應我,為何你不能放我自由呢?」
「你就是仰仗我疼愛你,才將你慣的如此無情,我只恨當年被你花言巧語所惑,將你時時刻刻掛在心頭,知你失蹤,心急如焚,五洲十國花了多少心力尋你,如今更是不顧我自己安危,將盛齊國運置於腳下,冒如此大的風險來接你回家,是我被你哄騙以為你我兩情相悅。沒想到你每一句良言善語,如今都變成刺向我自己的利刃。宋憐,你可有心,你可有心?」
字字誅心,她聞言也落下淚來:「殿下何必將我說的如此不堪,我只是少時想要依賴你,為了討你歡心,遍說好言好語,你知我從未想要傷害於你。」
雖見她落淚,他冷冷的語氣絲毫未變:「我本以為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不在意我身份真心愛我之人,不成想你卻是騙我最深之人,宋憐,我錯看了你,你的依賴就是打著以身相許的幌子引誘我,到頭來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殺人誅心,宋憐,你沒有心,卻來誅我心。如今已知你們一家欺君罔上,我當如何?」
「殿下,汪海林已死,宋憐也已更名改姓,我以後絕不踏入盛齊半步,你何不當宋憐已死,還能留你我少時情誼不變,你乃盛齊太子,將來又是一國之主,想求比我美麗溫柔謙恭的女子尤如探囊取物,而我若無殿下有心抬愛,實在一名不值,殿下又何必對我苦苦相逼?」
「只因我從未想過將來你不在我身旁,除非,你真死!」
話畢,他一甩衣袖,留她獨自怔愣在地而去。
良久,忽然聽到背後一人嘆氣:「你怎麼那麼傻呢?你當知殿下私下來此需要冒多大的風險,又要抵住來自朝堂多大的壓力!」
她胡亂抹了一下眼淚,回頭看去,見一青衫男子不知何時站在門檻處。
「殿下既然找到了你,任你說破了東南西北,也自不會放你離開,那你何必還要說些不合殿下心意的話徒增你倆隔閡呢?以你倆多年情誼,只要你軟言相勸,殿下仍是會不計前嫌,待你一如從前,和樂而不為呢?」
這人如此能說回道:「你是何青吧?「宋令冷冷回道:」你若聽到我與殿下之言,也當知我志不在此,強求無用。」
「你本籠中雀水中蛙,妄逐青山綠水,無異於水中撈月。」
「你!」
這使者的嘴皮子果真厲害,三言兩語,竟把她貶得一無是處又不知如何回辯。
「生女如此腦殘,確如傳言那般,懷樂公當真昏庸。」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何那麼排斥盛齊皇宮裡的一切了,就是這個態度,好像亡國後,他們便成了喪家之犬,人人可辱可罵可欺凌:「你辱我就算了,為何辱我父親?」
「食君祿,為君消災,殿下即使養條狗,也會搖頭擺尾,何如你懷樂公一家如此吃裡扒外,殿下求女是看的起你們,安有你拒絕的道理。」
她真是怒極而笑了:「世上竟有這樣顛倒黑白的說法,我本宋國公主,家國富足安樂,是誰奪我國土,霸我家園,如今我不向強權低頭,倒成了自己不知廉恥,何其荒謬!」
「古往今來,弱肉強食,天道如此,你看未晉智氏是如何待亡鄭皇室的,再看盛齊是如何待你們亡宋的,當知感激涕零,湧泉相報。」
「呵呵,一個有名無權的亡國君,能受個國公封號拿著盛齊的俸祿頤養天年就該感恩戴德了?感激盛齊佔我家園卻不殺之恩是麼?可笑之至!」
「伶牙俐齒,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益,如今你身處移館,明日便隨殿下出城回盛齊,便是插翅也難逃,殿下有你恩情,你便生,沒你恩情,你便亡,自怨自艾無異於自取滅亡,勸你好自為之。」
言畢,也抖抖衣袖,施施然走了。
獨留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