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無長兄_37(第2/3 頁)
有縫,常年鑽風,同火裡沒有人願意到那邊席地而睡,他卻似乎不以為然的一睡就是兩三個月。
他的騎術很好,卻不願意和軍中的同伴一起賽馬;他的武藝看似不佳,可是卻不像其他鮮卑兵那樣一操練完畢回到營帳裡就累的渾似死豬,鼾聲打的震天響。
他甚至很少和他們說話,也很少對其他人開口。除了每天必須的訓練,花木蘭表現出的一直是一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樣子。
同火的火伴其實都很羨慕花木蘭。
他們都是鮮卑人,只會說鮮卑話,只有幾個能稍稍說些諸如“我叫什麼什麼名字”這類的漢話。但這位花木蘭的母親是漢人,他是既通曉鮮卑話,又精通漢話的。
在大魏的軍中,軍師、參贊、文書、軍醫和後方的後勤官吏都是漢人,衝鋒陷陣的則大部分是鮮卑世兵和各族軍戶之後。所以軍中也有大量的通譯,負責給雙方翻譯語言。
北魏初期,軍中最大的弊端不是少了敢於赴死的勇士,而是因為語言的阻礙,有時候會出現指揮不明,管理混亂的情況。
在這裡,一個既通曉鮮卑話又通曉漢話的控弦騎兵,但凡本領不差,攀升的都很快,更別說花木蘭還會寫一些簡單的漢字了。
鮮卑人是沒有文字的。對於會寫字的人,他們有一種天生的敬畏。
阿單志奇知道花木蘭一定是隱藏了自己的一些本事,但他並沒有多問。
來軍中當兵的軍戶之後,誰家裡沒有一兩段故事呢?就連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的往事。
花木蘭不願意說,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阿單志奇一直體貼的不問,直到那一天……
某一天,黑山大營的遠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風柱,它奔過草原,一路裹著枯草、灰塵、各種奇怪的東西,像一根旋轉的黑柱子,騰上天空,遮暗了太陽。
大漠中突然颳起的風暴是很可怕的,無盡的狂風吹來,彷彿全世界都能被捲了進去。黑山大營建立在黑山的山腳,即使是這樣,在大風來臨的日子裡,所有計程車兵也都要收起帳篷,被伍長們呼喝著搬動著所有能搬動的東西到更安全的地方去躲避。
在這樣的天氣裡,狂風捲起的塵土、沙礫把天空都染成了灰黃色,太陽也變得昏暗無光。即使是再驍勇的戰士,也都只能低著頭,掩著臉困難的行走。
這個時候的世界,已經不是凡人的世界,一切都得聽狂風發號施令。
阿單志奇這一火人被命令協助搬運“黑四”的營帳。這群倒黴的傢伙們幹著其他營都避之不及的賣力活計,就連花木蘭這種瘦弱的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的體型,都不得不在這種大風天和他們一起扛著東西往指定的地方搬。
阿單志奇的其他幾個火伴已經喊著“嘿喲嘿喲”的號子扛走了一大堆東西,而他和花木蘭則留下來繼續拆卸帳篷。
嘎啦啦啦啦……
狂風跑過空虛的營地,無理地開始搖晃阿單志奇面前的木柱。
比人頭還粗的木柱突然一下子傾倒了下來,聽到聲響遲鈍地回頭的阿單志奇,只看到了越來越靠近、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砸了下來的巨大木柱。
‘我完了。’
阿單志奇劇烈的顫抖起來。
此時他正蹲在地上解著繩子,現在站起來調頭跑肯定已經是來不及了。
恐懼使他的雙腿麻木到無法動彈,臉色白的像是白紙,只能無力的閉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
他戰戰兢兢地睜開了眼。
映入他眼簾的,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幕啊!
身材瘦弱頎長的花木蘭,就這樣在似乎會扯裂身體的強風中,用雙手撐住了巨木。
需要軍中諸多力士一起豎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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