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無長兄_165(第2/3 頁)
也不會把自己和這些人歸為一類,生出什麼憤慨來。
主就是主,僕就是僕,奴就是奴。
生而有別,概莫如是。
若是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有些身份的女人,都不會對他的話產生太多的感觸。但賀穆蘭不同。
她來自一個沒有奴隸的地方,來自於一個富貴有別,靈魂卻自由的地方。
所以她久久地凝望著這座華麗的牢籠,不停地提醒自己:
“悲憫沒有用,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個生產力極度低下的鮮卑落後制度。所以……”
“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不要生氣,不要……”
不要個屁啊!
若是拓跋晃要想處置這個死胖子,她第一個幫忙抓人!
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毀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袁放確實帶著賀穆蘭逛著袁家鄔壁。這位袁家家主也許在“色”上是個噁心的人,但在經營家業上,也許並沒有那麼糟糕。
早上鬧虎的集市早就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她殺了老虎的那個地方被厚厚的沙土覆蓋了起來,想來再過一段時間,就連血漬都沒有了,比用水沖刷還乾淨。
她看見袁家鄔壁被收割過後的田地整齊的排列在那裡,地裡還插著一直沒搬走的假人。有些小孩子在田埂間玩耍,見到這位家族過來,一窩蜂的掉頭就跑,袁放也沒有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
袁家到處都有馬,還有不少鐵匠鋪,這和南方漢人們聚集的城鎮非常不同。北方六鎮裡,隨處可見馬匹和鐵匠鋪,那是因為邊關經常受到柔然人騷擾,人人都不得不隨時做好上馬應戰的準備。
可袁家這樣,就很奇怪了。
注意到賀穆蘭一直盯著鐵匠鋪和馬廄看,袁放只是一愣,就明白了“鐵娘子”為何好奇。
他對鐵娘子有好感,自然是有意交好。
“聽說西域為了抵抗馬賊沙盜,民風彪悍,即使是女子也能作戰。在我們魏地,北方的重鎮都陳有重兵,武器和馬匹都是常見之物。但其實南方也不太平。自漢末以來,陳郡因為地理位置險要,屢屢受到賊寇侵擾。過去陳郡因為有謝家在,還有一個強大的依仗,現在謝家敗落,又大半去了宋地,只剩下袁家苦苦支撐,不得不尚武起來。”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不像是一個酒色過度的中年猥瑣男人。
他只是很冷靜的在說著這些話,就和在說著“這不過是圖個新鮮”時一般。
“鐵娘子,你覺得我們袁家鄔壁的位置如何?”
“地處要衝,依山傍水,無論是前往哪邊都有道路,不遠又是淝水,若不是這裡是您的鄔壁私產,建個城也絲毫不覺得浪費。”
賀穆蘭畢竟有兩世的經歷在,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我聽說在北方的六鎮,那裡的人們雖然過得非常辛苦,但也同樣非常的堅強和熱情。在那裡,一個普通的軍戶也能對付兩三個普通人。鮮卑人的身材比我們漢人高大的多,但是頭腦卻意外的單純,會為了陛下的一聲徵召立刻不要任何東西的投身到戰場上去……”
袁放看了眼鐵娘子,似乎是在看到她臉上的黑紋後得到了某種安心似的接著說:“你是西域流浪武士,所以我才敢和你說這些有些不敬的話。”
啊,抱歉。
我這身子還百分百就是北方的軍戶,那種頭腦單純的會因為一聲徵召就上戰場的笨蛋。
媽的,花木蘭到底是為了什麼去打仗啊。
就為了被人說“真是意外的單純”嗎?
“我雖然也很佩服這些人的勇氣,但這在南方是行不通的。袁家鄔壁百年來一直是漢人在管,以前我們屬於宋地,陛下打贏了劉宋後,四州盡歸大魏,我們又成了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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