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無長兄_40(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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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人和鮮卑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同,真要打起來,所憑的無非就是誰的力氣更大,誰的武藝更強而已。
他只是火長,不是將軍,護的了他們吃喝,護不了他們安全。
他自己還想活呢!
嗖、嗖。
兩支箭疾奔而來,一先一後正中兩個柔然人的後心。
向著坤達和莫懷兒衝鋒而至的柔然騎兵懵然地墜落馬下,肩背處的劇痛讓他們無法再握緊韁繩。只留下繼續向前疾奔的戰馬,在失去了騎手以後飛快地朝著側面跑遠了。
坤達和莫懷兒被這猶如天降的利箭所救,感激地朝前方看去。
正前方,神色複雜的花木蘭掃視了一圈戰場,控韁調轉馬頭,往後方小跑。
前方柔然人已經大潰敗,已經衝進陣內的柔然人也被中軍射殺了個乾淨,沒有繼續屠殺下去的必要了。
“花木蘭,你去哪兒!歸隊打掃戰場好算軍功啊!”
“你們去吧,我去後面看看!”
“喂喂喂,我們這次的任務是隨著中軍衝殺哇!”
“不是已經收割完了嘛。”花木蘭一陣風般掠過了他們的身側。
“算了,我們替他割蠕蠕人的首級!他殺了幾個?”
“七八個?”
“先把射掉下馬的砍死再算!”阿單志奇跑到兩個火伴身邊,還沒說上兩句,一看前面的情況,頓時跳起腳來。
“喂,那邊那個!那兩個屍體是我們火裡幹掉的!背後有箭沒看到嗎!給老子放下!”
“老子說放下!”
花木蘭非常討厭這種單方面的屠殺。
但鮮卑人不留“蠕蠕”在戰場上的俘虜,柔然人也知道自己即使投降也留不下性命。
所以只要一開始打仗,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她怎能死呢。
她若死了,她是女人的身份就保不住了。戰死者的屍骨是很難保全的。為了留下遺物去立衣冠冢,火伴要把袍澤的衣衫配飾全部除盡帶回死者家裡。
若她是女人的身份暴露,連同葬袍澤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家人會遭遇的不名譽的未來,她連想象都會覺得窒息。
她怎能讓自己的阿爺一輩子沉浸在“我逼死了我的女兒”的夢魘裡?
花木蘭說自己不怕死,這並不是虛言。
每次控馬步上戰場,她反倒會得到一種奇異的寧靜之感。似乎這戰場就是她的歸宿,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她的耳邊響起的號角聲、廝殺聲、那兵器相交時的金鐵之聲,都讓她從毛髮到骨髓都戰慄而興奮。
敵人的鮮血在召喚她,敵人的哀嚎聲猶如助興的鼓樂,她像是一把被封藏在匣子裡的利刃,無比的渴望著和中軍一起衝入敵陣內“收割”。
只是她越興奮,就要表現出比興奮更冷靜的情緒將它壓制下去。
她不能將自己變成和其他人一樣的殺戮工具,她要活下去,而不是做活靶子。
她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然而看見火伴遇險,她還是忍不住舉起了長弓,從遠處射殺了那兩個敵人。
即使那是兩個只會吹牛、散扯,睡覺磨牙、打呼嚕,腳臭還喜歡胡亂摳腳的猥瑣男人。
她是那麼厭惡他們的一舉一動,可還沒有憎惡到眼睜睜看他們去死的地步。
一百四十步,她掃視了一下戰場,似乎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距離。
阿爺啊,不能出格太難了。
怎麼能一邊不出格,一邊活下去呢?
上個月的家信裡應該問問您的。
☆、第一個火伴三(三)
神嘉一年過的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