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77(第1/2 頁)
是喝太多酒,腦袋混沌的幻聽嗎?還是那聲音的確存在,卻是在叫別的姓薛的律師?如果那聲音真的是在呼喚他,那究竟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妄,這一年的甜蜜辛苦,不過是一場幻夢?
一片黑暗與空白中,面帶微笑的萬朝陽立在薛木的面前,真實卻又虛幻,薛木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就要失去他,想要伸手去抓,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焦急之中薛木落下了淚,而後猛然又醒了過來,扭頭看到黑暗中萬朝陽沉睡的臉,身上的痠痛提醒著他,那是真情實意的歡喜與牽掛,不是妄想。
萬朝陽醒過來時已是早晨七點多鐘,醫院已經響起了來來往往的人聲,他掙了睜眼發覺眼眶有點疼,一呲牙又覺得嘴也很疼,一皺眉發覺頭頂也疼,想要起身才覺察渾身都在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驚醒了趴在一旁的萬樹青和緊繃著弦的薛木。
“醒了?”萬樹青低聲問道,“怎麼樣?哪兒疼?”
薛木騰地坐起身,跳下床也扶到床邊,焦急問道:“還好嗎?”
萬朝陽看著薛木滿臉的傷口淤青,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身上的疼,掙扎著坐起身問道:“你怎麼了?”
“你別問我怎麼了!你怎麼樣啊!”薛木急得簡直要冒汗。
萬朝陽抬手摸了摸自己臉和頭,昨晚模模糊糊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浮現,又看看薛木關切緊張的眼神,勉力笑了笑說:“我沒事兒。”
薛木鼻頭一酸:“還沒事兒呢!腦袋都開瓢了!縫了三針!”
萬朝陽一聽,忍不住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而後又輕輕笑了笑,說:“沒感覺啊。”說完,目光卻落到了薛木一樣纏著紗布的手腕,忙問道:“你手怎麼了?”
薛木將手往後藏了藏,說:“沒事兒,劃了一下兒。”
萬朝陽想了想,說:“那人那酒瓶子?”
薛木抿著嘴,點了點頭。
萬朝陽蹙眉道:“你又不會打架,你往上衝什麼?”
薛木回嘴道:“說得好像你會打似的,先動手的不是你嗎?”
“誰讓他碰你的。”
“那也是我先指人家鼻子罵人的……”
“那我不管,我說過,我肯定向著你……”
“咳咳……”薛峰忍不住清了清嗓,打斷了兩人的話,“那什麼,大夫說了,朝陽醒了就沒事兒了,回家按時吃藥抹藥,過兩天來拆線就行了,折騰一宿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萬樹青看著這兩父子,心裡怎麼都不太高興,卻也只得附和著應了一聲。
兩個父親幫著受傷的兒子各自穿好衣服,各扶著各的一路走到了醫院門口,客套道別,分道揚鑣。
走了沒有幾米,薛木忽然停住腳步,對薛峰說了句“等我一下”,轉身踉蹌著小跑兩步,高喊道:“朝陽!我有事兒跟你說!”
萬朝陽聽了,看看萬樹青,萬樹青默默鬆開手背過了身,萬朝陽便也朝薛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怎麼了?”
兩人面面相對,冬日清晨空氣凜冽,口中呵出的霧氣氤氳著彼此的臉。
薛木看著萬朝陽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擔心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想法無比可笑,他輕輕探頭吻在了他的唇上。
“這個跨年吻,我給你補上,明年咱們再好好親。”
萬朝陽眨眨眼,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卻又因扯到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薛木輕柔地笑了笑,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柔聲說道:“朝陽,我愛你。”
萬朝陽心頭一熱,環住薛木的背,想要回應卻還是害臊,張了張口,紅著臉說:“挨頓揍也值了。”
第五十道題 可是我多麼不捨朋友愛得那麼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