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217(第2/4 頁)
考過這個問題,即便知道那個世界是一場夢後,他也堅信著在那個夢裡能一天一天繼續幸福地生活下去,而今突然被醫生點破,他又聯想到那剛剛透過的法案要等到一月一號才實施,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無法想象那會是一個怎樣的新世界才會如此,原本堅定的信念忽然產生了一道裂縫,他有些恐慌地抓住了輪椅的扶手,冷汗瞬間浸溼了病號服。
“你還好嗎?”醫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安,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你先冷靜,放鬆,深呼吸。”
醫生的話圍繞在耳邊,薛木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呼吸也愈發得急促,眼前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他音樂中感覺到左臂一陣酥麻,右手下意識地按住左邊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驚覺與第一次病發時的痛楚如出一轍,恍惚中只聽到醫生喊了幾聲“家屬”,便又在一片漆黑中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他已經回到了萬朝陽柔軟的懷抱中,窗戶露著一道縫,那是他早上出門時開啟透氣的,啟動大會上喝醉了,回來時顧不得關,而粗心的萬朝陽從來是想不到這些的,任由初春的冷風灌進來,照樣在一旁呼呼大睡。
薛木的心還在砰砰跳著,他輕輕拿開萬朝陽的手,披上睡衣起身關上了窗戶,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和不遠處的三環路,不由地深深嘆了口氣,回頭看看睡得正酣的萬朝陽,心中忽然湧起千萬的不捨。
他又轉頭看向被霓虹照亮的夜空,醫生的話卻在耳畔響起,對於那個原本打算計劃求婚的元旦,他忽然產生了無限的恐懼。
他回想著來的這個夢中世界的九年,從第一次跨年時一聲“薛律師”的呼喚,到後來清楚明白地感受到的搶救的過程,再到之後幾次一一地交會告別,再到今年開始反反覆覆地甦醒與沉睡。
他深切地感受到真實世界的存在越來越明顯,而這個夢卻似乎一步一步走到了消散的邊緣,在他沉溺在夢中時,儘管時間流逝不同步,可真實世界卻還在照常運轉著,而當他從夢中醒來時,這夢裡的一切卻似乎是完全靜止的,這整個夢的世界都彷彿因他而存在。
他忽然想起正月十五那次在萬朝陽家裡醒來時,萬朝陽說過的那句“睡了半個月似的”的話,儘管他不在的時候,這裡的時間是停滯的,可萬朝陽卻似乎感受到了與他同步的時間流逝,這反而讓他更加害怕,如果他真的醒了之後再不能回來,這個世界的一切、所有他的愛人朋友,是不是都會因他的消失,而被永遠地禁錮在靜止的時空中?
他有些顫抖著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不敢想象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恐怖景象,正在驚懼中,卻聽到身後轉來一聲輕吟,轉頭一看,卻是萬朝陽正胡亂地摸著他躺過的位置,而後迷茫地坐起了身,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困惑問道:“嘛呢你不睡覺?”
薛木看著萬朝陽有些浮腫的臉,急急地蹬掉了拖鞋鑽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希望從他溫暖的體溫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不會又做噩夢了吧?幾點了?”萬朝陽一手輕輕撫著薛木的背,一手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臥槽才三點?我怎麼感覺都睡了一天了似的。”
薛木聽了這話,心中愈發驚慌,抬眼看看他,問道:“你真的感覺睡了那麼久?”
“啊?”萬朝陽暈暈乎乎地看向薛木,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答道:“好像也沒有……還是困……”說罷放下手機,摟著薛木重新躺下,調整了個睡姿,輕輕拍了拍薛木的背,很快又再度進入了夢鄉。
薛木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卻始終無法入眠,萬朝陽的話似乎又印證了他的想法,清醒的時候這個夢裡是靜止的,但並非消亡的,而夢裡面的人似乎可以感受得到真實世界中的時間流逝,但也只能生生地捱著,束手無策。
他愈發感覺到心中的悲苦,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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