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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活潑好動,吃的比康康要多些。&rdo;披好襖子的季歌,輕柔的抱起康康,走到了小床旁,低頭親了親兒子的光潔的額頭,然後才把兒子放進小床裡。等著安安也躺到了小床裡,夫妻倆仔細的給倆兒子掖了被角,順道把湯婆子拿了出來,走時,又理了理床帳,這才雙雙躺回了被窩裡。
大郎心知媳婦一直惦記著二郎在路上遇著的事,躺回被窩裡後,他很快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媳婦,怕吵著倆個孩子,聲音刻意壓的很低,像極了耳鬢廝磨。
季歌聽後,沉默了會,嘴唇抿的有些緊,蹙著秀氣的眉頭,思索了會。&ldo;咱們明天把餘嬸喊過來吧,都好幾天了,這麼瞞著也不算個事,反倒有些顯的咱們心虛氣短。仔細說來,這事也不能怪二郎,那場景,換了誰,十有九個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人總是會下意識的先保護自己,這是天性。說到底,二郎今年也才虛十八。&rdo;
&ldo;你說的對,既然二郎好了些,是該把餘嬸喊過來,讓她知道真相。&rdo;說著,大郎頓了頓,擰緊著眉頭。&ldo;阿瑋是餘家唯一的男丁,出了這事,在生死不明的情況來,餘嬸得知這訊息,只怕會有些比較極端的反應,咱們,咱們得多擔著點。&rdo;
季歌連連點頭。&ldo;這是自然的。&rdo;忽的心頭湧出股惆悵和忐忑,還有些許的緊張膽怯。這些年和餘嬸間的情分,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鄰居,幾乎到了親人的地步,眼下出了這事,也不知明天會是怎麼個情形,倘若這份情生了間隙,光想想,她這心口就難受的有點呼吸困難。
&ldo;明日上午我過去找餘嬸。&rdo;自思緒裡醒神,季歌平靜的說了句。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總歸得有個解決。
大郎伸手把媳婦摟進了懷裡,用力的抱了抱,低著聲音安慰她。&ldo;沒事的,餘嬸拎的清,情緒只是一時,待她緩過勁來了,一切都會好的。&rdo;雖說覺的二郎這樣做也沒有錯,可現在活著的是二郎,生死不明的是阿瑋,還有阿河阿水倆兄弟,說起那倆兄弟,雖說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也不算短了,感情是有的,但願他們都沒有事,都能好好的,有一天能回到家中來。
&ldo;去廟裡吧。&rdo;大郎想起一個事。&ldo;咱們去廟裡給他們點光明燈,一百日的大圓滿,菩薩會保佑他們的,咱們明日下午就去,讓二郎也一併去。&rdo;光明燈一般是大富大貴人家才會點,相當的耗錢,只要他們三個能平安歸來,散盡家財又有何妨。
&ldo;好。&rdo;季歌認真的點頭應了。
夜已深,嘮了會,事情都有了眉目,倦意起,夫妻倆也沒再多說其餘話,熄了燈,相擁著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季歌特意起了個早床,讓大郎看著倆個孩子,她匆匆的去了隔壁的餘家宅子,天氣不好,餘嬸憂心著出遠門的兒子,近來都沒有出攤做小賣買,見季歌大清早的過來,她還挺訥悶的,問了句。&ldo;可是有什麼急事?&rdo;
&ldo;是有些事,想著讓你過去吃個早飯,待吃了早飯,再跟你細細說。&rdo;季歌笑的有點勉強,想著一會要說的事,她一顆心越發的不安。餘嬸可是阿瑋的寶貝兒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知道了這事……
對了!季歌忽的一拍腦袋,忘記讓大郎把秀秀喊回來,該讓秀秀和二朵回來的,有秀秀在,餘嬸多少會好過些,秀秀承受不住,二朵和她同進同出都兩年了,關係好的緊,有她在旁邊安撫的,情況說不定會好點。
&ldo;那成啊,正好省了我的事。&rdo;餘氏瞧著季歌臉色不太好,默默的嘀咕著,莫不是劉家出什麼事了?仔細想了想,應該出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