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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酒若有所思:「我聽說,仰山族的年中祭要到了?」
蕭鼎:「對,好死不死,就是咱們這輪比賽結束的那天,部族規矩,舉凡祭祀,所有人都必須參加,遂到那天,西邊肯定會開放,可惜你大概等不了。」
霄酒不可能等到遊戲結束那一天,這個越獄任務,他必須要做。
「所以如果我要離開的話,只有來時的路最方便?」
「沒錯,北山南崖西塹,只有東面緩坡最好走。」
霄酒看著地上的簡易地圖,思索沒觸及到的地方可能有多大風險,未來的路怎麼走才最合適,安靜良久,才擦花了地圖:「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注意時間,咱們再玩一回,這次得注意幾點,這樣……」
蕭鼎聽完霄酒的話,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心夠黑。
他走後,牢房陷入安靜,霄酒看向木欄邊的鄰居:「你好像很悲傷。尤其方才,我們提起仰山族長的時候。」
鄰居沒說話。
霄酒繼續:「部族裡規矩有點奇怪,不許亂跑,不許和外面的陌生人多說話,寒時熱時,洪雨雪災時都有不同的應對規則,井井有條,明明看起來是想要保護族人,卻因為這些規矩一點點增加,讓人喘不過氣……你們真的覺得,只要聽族長話就行了?真的快樂無憂?外面的事,外面的人,外面村落的樣子,真的沒有人有好奇心?」
鄰居聲音啞澀:「至少能保命,能好好活著,不為外敵所侵,不為災禍所絕……」
霄酒:「天災呢?百年難遇的洪澇,地震,連綿不絕的厚雪,遇到該怎麼辦?」
鄰居垂眸:「那是天罰,所有人都得死,遇到不只我們,外面的人一樣。」
「可眾志成城,互相幫扶,難關就容易過去,人越多,過去的越快,只自己一點渺茫的力量,怎麼夠?」霄酒看著鄰居,眼神犀利,「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
鄰居身體一震。
霄酒繼續:「你難道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被關到這裡的?你覺得樹挪死,人挪活,你覺得人們應該充滿好奇心,保持學習和成長,讓自己更強大更勇敢,把自己困在厚厚的殼子裡,的確可以保證一定的安全,可惶恐的心,對未知的害怕永遠不會停歇,不如走出來,認真瞭解這個世界,看看外面的天,學學外面的東西,哪怕看到了很多危險,想辦法應對解決就是,看到了,知道了,會忙碌,會殫精竭慮想辦法解決,卻不會再恐慌害怕。」
鄰居眼瞳震顫:「你怎麼……」
霄酒看著他:「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若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姓……羊?」
仰山族的歷任族長,都姓羊,鄰居的身份,可見一斑。
有多久,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名字了?
鄰居嘴唇微顫:「羊……豐年,我叫羊豐年。」
長夜漫漫,山野靜寂無聲,唯有星月璀璨。
翌日,進入遊戲的第十三天,霄酒計劃裡,只准成功,不準失敗的越獄日子。
被抓到這裡,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得,起碼真的不用日曬雨淋,不用擔心野外猛獸,雖然嘴裡沒什麼滋味,粥的確是管飽的,牢裡環境不怎麼好,覺是睡足了的……
當俘虜幾天,順便休養了身體,他現在精力充沛,狀態非常好。
今天還沒有見到蕭鼎,不過牢裡飯照送,聯絡通道並沒有關閉,他們仍然能互通有無,蕭鼎還是有點心眼的,搞定了這條通道,老八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裝不知道,為了『馴服』他,老八有自己的策略。
午時,陽光最耀眼的時候,他再次撬開鎖,溜了出去。
這一回,它的主要目標仍然是卷宗書房,昨天時間太緊,沒來得及看所有的東西,今天就充足了很多,如果蕭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