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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酒雙手交疊在小腹,躺的那叫一個鹹魚:「我又不想做儲君。」
蕭鼎感覺不可思議:「你為什麼不想當?」
「為什麼要當?」霄酒看著他,眼神平靜,「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耳邊都是吵吵聲,前朝有群臣,後宮有眾妃,去哪兒都得先斷一輪官司,抬頭就是皇宮圈出來的一片天,哪哪兒都去不了,河山那麼大,那麼多,不能親至觀景,不能食最鮮時令之菜,這樣的日子,有什麼趣? 」
蕭鼎:……
好,好像也是?
霄酒:「沒什麼好處不說,累的都是自己身體,天底下每天那麼多事發生,還得回回都斷對,都決策對,否則就是釀成大禍,出事自己背鍋,下罪己詔,被史書說嘴,被後世嘲諷,說是昏君……」
蕭鼎:……
好像是有點可怕?
「不不,你說的不對,」蕭鼎騰的站起來,指著躺在地上的霄酒,「你我男兒,怎能不奮勇爭先!沒志氣的東西!」
霄酒眨眨眼,仍然沒骨頭似的躺在地上:「那你加油。」
蕭鼎:……
「罷了,」他想了想,坐下來,戳了戳霄酒胳膊,「那你助我?你聽我說,我是父皇親子,本就天時在我,你又還算有點腦子,你我聯手,未嘗不——」
「還是別了。」
霄酒直接拒絕:「我頭上還有嫡兄,從小到大關係都不好,若叫他知道我跟別人……我得不了好,你也好不了。」
「我會怕他?」蕭鼎冷笑,「能坑到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一個邊遠窮困地方來的東西,膽敢跟我叫板,我就叫他知道知道,京城這地界誰是爹!」
對上霄酒意味深長的眼神,他才摸了摸鼻子:「你那……也不算坑我,是咱們合作,盟友麼,我自己樂意。」
霄酒沒說話。
蕭鼎又戳了下他胳膊:「你跟你嫡兄關係不好,還敢來京城參賽?」
不怕被殺了?
「就是跟他關係不好,才要來。」
霄酒看著頭頂星空,唇角微彎:「如果一定要死,我希望照我自己選擇的方式。」
蕭鼎默了下:「你想死?」
「不,我只是想讓別人不好過,」霄酒微彎的唇角帶出危險,「若他知道,這些年無往不利,只是我在蟄伏,現在發現幹不過我,還接連被我壓著打,豈不是得氣死?」
蕭鼎想像了下:「……那是挺氣的。」
霄酒:「如果他發現,所有想要的,都得不到,不是被我搶了,就是被我毀了呢?」
蕭鼎:……
「那你也會很危險。」
你小子果然夠瘋。
星子落到眼睛裡,霄酒笑的漂亮極了:「死後如何,無所謂,活著的時候,我要暢快淋漓。」
「你別這麼笑,有點瘮人。」
這是賽事進行的第三天,夜已深,天亮之後安全圈就會重新整理,未知帶來的不安全感上升,夜越安靜,越讓人緊張,蕭鼎實在不想加重心裡負擔,乾脆不和霄酒說話了,跑開十步遠,找了個合適的窩,睡覺去了。
霄酒很久沒睡著,他在想,從進入賽事到現在,沒看到過嫡兄,也沒見到任何與之相關的資訊……他在哪?這個安全圈裡人並不多,另外幾個安全圈應該也差不多,再加一加安全圈外大概的人數,怎麼也不可能到得了200,所以這次比賽投放地點,應該不僅僅在這片荒山?
若真如此,有些人怕是暫時遇不到了。
終於有睡意時,不遠處的鼾聲也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更吵。
霄酒試著不在意,翻了幾次身後還是吵的睡不著,叫了幾次對方沒反應,又懶得走過去,乾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