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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利安似乎有些猜到,沈東湛要問什麼,回答起來有些遲疑,「是、是!」
「這條密道,你可知曉?」沈東湛問。
江利安駭然,「天地良心,沈指揮使,下官若是知道這條密道,肯定不會放任刺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太子殿下,下官沒這個膽子!」
「好,那我再問你,可知道這江府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沈東湛鷹眸如炬,「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江府覆於十多年前,那時候的煜城,可是在江大人的管轄之下啊!」
江利安面色發青,唇瓣微顫,顯然是心虛至極,「沈指揮使所言極是,只是當時、當時……事發突然,江府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一夜之間全部死了,宅子也被付之一炬,什麼線索都沒了,便成了煜城的一樁懸案。」
說到這兒,江利安還嘆了口氣,彷彿是在遮掩什麼,「其後廢墟鬧了幾次,大家都說這裡不太平,便一直荒廢至今,無人問津。」
「我聽聞,這江家乃是書香門第,怎麼會得罪了這等,窮兇極惡之人?」沈東湛不明白,「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江利安搖頭,「聽說是女人不守婦道,在外頭招惹了什麼人,以至於釀成災禍。」
蘇幕驟然握緊手中劍,卻是顧西辭眼疾手快,擋在了她面前。
「江大人這話,可有出處?有什麼憑證?」顧西辭問,「若是無憑無據,這信口雌黃的可不利於,查察太子殿下遇刺一案,耽誤了救太子的契機,這罪名可就大了!」
江利安啞然。
延誤契機,以至於太子殿下貴體受損,皇帝若是怪罪下來,那可是要抄家滅門的。
「這……」江利安身子繃緊。
沈東湛冷笑,「江大人打量著糊弄我,既不想說出實情,又想轉移視線,要不然我上報朝廷,稟報皇上,就說太子殿下之事乃是……」
「沈指揮使!」江利安撲通跪地,「您高抬貴手,關於江府之事,下官真的所知不多,事發當時下官被人灌醉了,等到第二天一早才知道江府出了大事,當時、當時屍體都被焚燒乾淨,連找到的屍骨都少之又少。」
但是從那之後,江府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灌醉了?」這理由,沈東湛倒是覺得挺新奇的,「誰把你灌醉了?」
江利安猶豫了片刻,「是、是下官殷都來的朋友。」
「姓甚名誰?」沈東湛追問。
江利安呼吸微促,「他叫薛濤,此前在殷都所識,那日正好來看下官,所以下官便喝醉了。」
薛濤?
蘇幕眸色陡沉,記下了這個名字。
「起來吧!」沈東湛環顧四周,「你是煜城守官,這樣跪我成何體統?」
江利安不是不起,而是……
「雲峰。」顧西辭一開口。
雲峰便彎腰,將江利安攙了起來。
這位江大人,此刻竟有些腿軟。
「爺!」周南這一聲喊,乾淨利落。
所有人的注意力,當即轉移到了急奔而來的周南身上。
「爺!」周南行禮,「卑職等不辱使命,找到了太子殿下的蹤跡,那幫人將太子殿下擒到了山上,年修就守在山腳下不敢盯著。」
沈東湛點點頭,「甚好!」
關於周南和年修是怎麼找到人的,眾人都蒙在鼓裡,顧西辭也有些愣怔,委實沒想到沈東湛和蘇幕,居然留有後招,而且有如此默契?!
年修就守在山腳下,上山下山只有一條路,山勢陡峭,一面是懸崖峭壁,底下是碧波洶湧,因為不熟悉山路,誰也不敢貿貿然上山。
「這山就這麼一條道,若是他們據守在山頂,咱們根本上不去,易守難攻,實在是……」江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