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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蘇幕問。
年修就在邊上立著,「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不知道發生何事,不過瞧著應該是中毒了吧?誰知道他此前是吃過什麼?用過什麼?喝過什麼?」
聞言,蘇幕不解的望著耿虎。
耿虎那叫一個冤枉,「這跟咱們都沒關係,他剛才還好好的,忽然間就倒在了地上,咱們只是踹了兩腳,絕對沒有暗下毒手,還指著他退了外頭那些人呢!」
「還愣著作甚?金大夫呢?」蘇幕追問。
耿虎這才回過神,「快,抬進去!」
方才,是真的嚇懵了。
要知道,萬一這元國公府的小公爺死在這裡,這事可就鬧大了,朝廷就不只是這樣小打小鬧的派人來,定然會大軍來襲,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屋內。
金大夫在床前診治,蘇幕默默的站在一旁,與年修對視了一眼,年修悄然退出人群。
沈東湛皺了一下眉,不知道蘇幕讓年修去作甚?可惜周南不在,沈東湛分身乏術,無法以一盯二。
「金大夫?」耿虎急了,「如何?」
金大夫搖搖頭,「情況不太好,諸位還是先出去吧,我得用銀針為其逼毒,若是大家都在這裡,難免會影響到我,所以還請大家先出去,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耿虎一揮手,「快,都出去,別在這兒圍著了!」
蘇幕側過臉,「耿大哥,這事斷然不能傳出去,否則外頭的人知道,就會襲擾山寨,萬一他們不顧一切,咱們就不好收拾了!」
「對!」耿虎連連點頭,「我這就去處置。」
走出屋子的時候,蘇幕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快速取出針包的金大夫,目色微沉。
房門合上,蘇幕就站在房外的空地上,瞧著簷下被風吹得肆意搖曳的燈籠,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涼意。
「你在等什麼?」沈東湛問。
蘇幕扭頭看他,「想知道?求我。」
「等著吧!」他說,「也許等到你死的那天,你能等到!」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相讓。
屋子裡會有什麼動靜,沒人知道。
但是寨子外頭會有什麼動靜,每個人都是心知肚明。要知道,薛宗越被帶進了寨子,外頭那些人就更不可能撤兵了,只能找個機會,與山匪談判。
談判,就意味著有籌碼和勝算,便也算是一條生路!
蘇幕立在那裡,一雙眼眸灼灼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為什麼無端端的,會中毒?」沈東湛忽然盯著她。
蘇幕斂眸,不語。
「是你?」他問。
蘇幕,依舊沉默。
「計策是你所獻,人是你要求帶回來的,可出了事你半點詫異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沈東湛音色低沉,「蘇幕,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蘇幕挑眉,「方才是誰說,知道我打的什麼主意?」
沈東湛:「……」
忽然間,後窗一聲「砰」響,蘇幕驟然飛身而起。
「哪兒去?」沈東湛緊隨其後。
後院位置,空空如也。
唯見著後窗大開,金大夫驚慌失措的立在視窗,手中還拿著一根銀針,驟見著蘇幕一身冷戾的出現在後院,他更是變了臉色,捏著銀針的手,止不住的輕顫。
然則下一刻,蘇幕並未作過多停留,縱身竄出了牆頭,彷彿是循著什麼而去。
「怎麼回事?」沈東湛問。
金大夫連連搖頭,慌忙合上了窗戶。
見狀,沈東湛心下陡沉,只覺得離蘇幕的秘密,愈發近了些,思及此處,疾追蘇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