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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慶安行禮,旋即出了帳子。
沈東湛知道李珏的意思,但他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在這些上位者面前,他們這些人不能太聰明。
茶,上了。
沈東湛恭敬的行禮,坐定。
一張桌子,各懷心思。
李珏笑道,「眼見著是要到簡城了,沈指揮使可有什麼打算?本王這麼問,其實是想說,定遠侯武藝高強,到時候若不受聖旨約束,你……懂本王的意思吧?」 「臣,奉旨辦差,自然是要為皇上盡忠,不管發生何事,都得辦好這差事。」沈東湛俯首,言語間斬釘截鐵。
李珏點點頭,「是這個理兒,但又不是這個理,父皇私底下跟本王說了兩句,不知沈指揮使可知道二哥與定遠侯的關係?」
「臣只負責辦差,其他的一律不問。」沈東湛當然知道真相,前些日子還差點死在尚遠手裡,可這話不能告訴李珏。
他們當時辦的是皇帝的密旨,不光彩的事兒,不能見光。
李珏心裡不太痛苦,之前有個不識抬舉的蘇幕,現在又來個油鹽不進的沈東湛,這東廠和錦衣衛果真是一個路子。
可面上,李珏還得掛著,上位者的關慰之笑,「沈指揮使對父皇忠心耿耿,委實是朝廷棟樑,本王的意思是,雖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些事本王還得叮囑兩句。」
「請您示下!」沈東湛起身行禮。
李珏擺擺手,「不必如此多禮,坐!」
待沈東湛坐下,李珏瞧了慶安一眼。
不多時,慶安便將一個錦盒放在了沈東湛面前,開啟來,內裡放著一柄鑲嵌著七彩琉璃寶珠的匕首,只瞧著這周遭的華貴,便知價值連城。
出行在外,睿王身邊還帶著這東西,可見……
沈東湛眯起眸子,故作不解的望著李珏,「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香車配美人,寶刀配英雄。」李珏笑道,「沈指揮使忠心耿耿,武藝高強,這寶刀乃是父皇所賜,為番邦貢品,獨一無二。今櫻花國王見此物贈予沈指揮使,還望沈指揮使笑納!」
沈東湛笑了一下,起身謝禮,「多謝睿王殿下。」
如此,李珏鬆了口氣。
誰知……
沈東湛又道,「恕下官不能收!」
李珏的眉心突突跳,剛剛放下的心,這會又高高懸起,「你說什麼?」
「沈某深受皇恩,不敢有私。」沈東湛開口,「殿下的東西太過貴重,沈東湛不能收下,若殿下是因為簡城之事,儘管放心,若是定遠侯敢動手,下官一定先護著殿下離開。您是天之驕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李珏握著杯盞的手,微微用力,「你……不要?」
「下官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皇上欽點,為皇上效命乃是做臣子的本分,殿下無需如此。」沈東湛不卑不亢。
李珏是真的想發火,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
奈何,沈東湛不只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他還是齊侯世子,皇帝對齊侯府頗為忌憚,饒是李珏想要發難,此刻也得忍耐。
「沈東湛!」李珏裹了裹後槽牙,「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東湛頷首,「下官知道。」
「你!」李珏手中的杯盞,砰然落在了桌案上,「本王的意思很簡單,你那麼聰明,不會不清楚吧?東廠幫扶著太子,私底下結黨營私,排除異己,殺人不眨眼,可東宮太子有多無能,滿朝文武皆知!」
沈東湛抬眼看他,面上無悲無喜。
「來日若是太子登位,便是東廠獨大之時。」李珏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之色,「縱然你現在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真的到了那一天,你還能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尚未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