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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手段,沈東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饒是功夫略勝你一籌,又能如何?」欒勝輕嗤,「蘇幕,到底發生何事?」
蘇幕道,「技不如人,蘇幕……無話可說。」
「你這倔脾氣!」欒勝幽幽的嘆口氣,「可知道沒拿到帳本,意味著什麼嗎?」
蘇幕點點頭,「知道,皇上跟前沒法交代,處處都讓錦衣衛佔盡風頭。」
「既是知道,那我也沒什麼可說了,自己去領罰吧!」欒勝背過身去,沒再多說,這丫頭的臭脾氣,他心裡最是清楚。
不解釋,就絕不會解釋。
一旦下定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謝義父!」蘇幕行禮,起身走出。
年修急忙迎上,「爺?」
「沒事!」蘇幕抬步就走。
瞧著蘇幕離開,年修心下一驚,慌忙跟上,「爺,督主沒有說什麼嗎?」
「回去休息吧!」蘇幕頓住腳步,「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年修立在那裡,瞧著神色寡淡的蘇幕,好似真的沒什麼事,心下微松,「奴才就是覺得奇怪,咱們明明做了兩本帳簿,假的交給了錦衣衛,怎麼到了最後……反而把真的那本弄丟了?」
說是弄丟了,其實年修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弄丟了。
有沈東湛和周南在,帳本就不可能丟,應該是被這二人掉包,拿走了真的帳本。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此番任務是我技不如人。」蘇幕淡淡然開口,「這一路上也累了,回去歇著,接下來的事情,義父會處置。」
年修行禮,「那您好好休息。」
「退下吧!」蘇幕說。
目送年修離去的背影,蘇幕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刑房內。
蘇幕伏在了木架上,「麼姑,來吧!」
麼姑是看著蘇幕長大的,拿著鞭子半晌都沒下手。
「姑姑?」蘇幕回頭,「義父有命,誰都不敢違抗,來吧!」
周遭無人,麼姑近前,「不是受了傷嗎?怎麼還要領罰?」
「沒完成任務,自然是要受罰的,姑姑不必留手,只管來便是,否則義父不好向皇上交代。」蘇幕心裡明白,任務失敗的後果。
麼姑嘆口氣,「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蘇幕,這麼多年,你辦的差……從來沒有失敗過。」
「那是沒遇見勁敵。」蘇幕斂眸。
麼姑無奈,「撐著點,若是受不住就說一聲,我……」
「不必!」蘇幕閉上眼。
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脊背上,剎那間衣衫破裂,皮肉外翻,血色翻湧。
蘇幕稍稍繃直了身子,指甲深深嵌入木架中,身形卻是渾然未動,亦未喊一句疼,該受的罰一點都不能少,這便是奴才的宿命。
從進入東廠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要承受的是什麼。
但是,她不悔。
二十鞭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麼姑鞭鞭到肉,對於原就身上帶傷的蘇幕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御書房。
沈東湛畢恭畢敬的將盒子遞上,「帳本就在這盒子內,臣不辱使命,回來向皇上復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快快平身!」皇帝端坐在上,低低的咳嗽兩聲,「拿過來!」
沈東湛躬身近前,將上了鎖的盒子呈到皇帝的桌案上,「請皇上過目。」
「鑰匙呢?」皇帝問。
沈東湛搖頭,「臣該死,未能拿到定遠侯手中的鑰匙,所以……」
「那你為何不撬開它?」皇帝又問。
沈東湛行禮,「臣不敢,萬一撬壞了帳本,如何能完成皇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