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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簡,你是不是懷疑徐雯殺了薛毅,而喬倩殺了徐雯的夫君?」夏驚秋站在不遠處問,「所以喬倩才這般篤定薛毅會死。」
「換著殺啊?」許一旬打了個寒顫,「她們二人有什麼聯絡,為何非得殺了自己的夫君?」
「二人都是寡婦,便是最大的聯絡。」夏驚秋來回踱步,院子不大,他沒走幾步便要折返回來。
「可這徐雯住在城北,喬倩住在城南。二人密謀起來也太麻煩了吧。」許一旬頂著卷宗問,「再說了,若是徐雯常去尋喬倩密謀,薛毅怎麼會不知?那可是梁小小的好友啊,他們定是見過的。薛毅心裡有鬼,難道不會提前提防?」
夏驚秋思索了片刻:「觀音廟!」他猛地跑到婁簡面前,「喬倩多年未所出,平日裡除了幹活計、在家照顧夫君與阿吉,必然會去觀音廟求子的。我初來岑州,便聽人提起過觀音廟求子很靈的。」
婁簡把肉刀插入砧板,叉著腰喘氣道:「還算有長進。」
「不對,不對。喬倩那麼瘦弱,怎麼可能殺得了一個精壯男子,還把人分成了十八塊。」許一旬摸著下顎思索。
婁簡心中歡喜:「我們阿旬也長進了。」婁簡擺了擺手,指著砧板上的排骨問,「我實在沒力氣,你們兩個,誰來幫忙。」
夏驚秋接過肉刀,瞄準排骨間隙剁了下tຊ去,明明是瞧準的,落刀時卻偏了不少,他又試了幾次,刀刀砍偏,沒一會兒,肉刀眼看著捲起了一個豁口。
「真是個不食煙火的小郎君,你瞧你砍得磕磕巴巴的。」許一旬嘲笑。
夏驚秋舉起的刀子懸在了半空中:「磕磕巴巴?」
「怎麼,我還說不得你了?」許一旬朝著夏驚秋扮了個鬼臉。
夏驚秋擦乾淨雙手,快步跑向許一旬。
「你做什麼?」許一旬抬手格擋,沒成想腦袋上的卷宗突然被人拿走。夏驚秋又魔怔了,他拿著卷宗翻來覆去地看,巴不得要將每個字都嵌入眼睛裡。
「切口凌亂不一定是分屍沒有經驗、耐心或者害怕、時間不夠之類的緣由,也有可能是出自兩人之手。」夏驚秋拿著卷宗裡的驗書上前,「你看仵作畫的屍塊圖。下刀的方向左右上下皆有,殺害金成安的兇手還有一個人!」
「我想整件事的大概是這樣的。徐雯得知梁小小被薛毅殺害後,一直懷恨,想要伺機報復。於是便勾連了喬倩,交換殺人,正巧喬倩對薛毅的也是有殺心的,二人一拍即合。金成安案事發當日,徐雯提前去了畢節縣,喬倩與另一人趁機作案。」婁簡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可是……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你們仔細想想,梁小小的屍骨被發現時都爛透了,徐雯是怎麼確定的?自然是在屍體還能辨認的時候徐雯便知道那是梁小小。那為何徐雯當時不報復,非得在七八年後再動手?」
「有些事越想越氣唄。」許一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時候白日裡吵架沒吵痛快,晚上輾轉難眠也是常事。」
「不……徐雯……」夏驚秋思索道,「徐雯應該有什麼把柄在金成安手裡,讓她不得不謀劃殺人,梁小小不過一個幌子罷了,誆騙喬倩讓喬倩信任她的幌子罷了。」
「司馬,司馬,夏司馬!」三人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名衙役跑得滿頭是汗,腳邊的塵土還沒來得及落下,「司馬,喬倩來自首了,說是自己殺害了薛毅。」
夏驚秋目光炯炯:「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拿她了。」
婁簡拉住了夏驚秋:「等等,喬倩自首的訊息還不能告訴任何人,在問清楚之前,不要打草驚蛇。」
三人兵分兩路。婁簡與許一旬去探徐雯的底細,夏驚秋則是回府衙審問喬倩。
喬父喬母有三子,兩女一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