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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勾唇,嫌惡的收回腳,免得她這血和淚,滴落在她的靴面上,髒了她的靴。
「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蘇幕負手而立。
哭聲驟歇,尚雲茶欣喜若狂,「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別殺我!」
蘇幕睨了年修一眼,「給她刀。」
「爺?」年修心頭一緊。
蘇幕勾唇,「你還怕她對我不利?」
年修反手抽出,擱在架子上的短刃,「咣當」一聲丟在了尚雲茶麵前。
這一聲脆響,倒是把尚雲茶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眼前,明晃晃的匕首,鋒利的刃口,這是要她自盡?還是要借她的手殺人?不管是哪一種,手上必沾人命。
尚雲茶抖著手,不敢置信的摸到了匕首,「你想、想讓做什麼?」
「既是美人,自得憐愛。」蘇幕深吸一口氣,「殺了尚雲傑,我給你一條生路。」
眸,駭然瞪大,尚雲茶僵在原地。
不遠處,鞭聲驟歇。
「大人,他暈過去了!」酷吏行禮。
渾身血淋淋的尚雲傑,此刻耷拉著腦袋,已然暈死過去。
「潑醒!」蘇幕下令。
在東廠大牢,想要暈死逃刑是不可能的,他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讓你甦醒,繼續生不如死的受刑。
尚雲傑冷得直哆嗦,醒來之後又因著鞭傷而疼得撕心裂肺。
疼到極處,齜牙咧嘴。
「我數三個數。」蘇幕冷睨著尚雲茶,「生與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尚雲茶握緊了手中匕首,「他是我哥!」
「生死麵前,兄妹之情又算得了什麼?」蘇幕抬步朝著外頭走去,「一……」
身後,尚雲茶崩潰大哭,「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蘇閹狗!」尚雲傑眥目欲裂,無力的嘶聲怒吼。
蘇幕不為所動,「二!」
還不待她喊三,尚雲茶已經沖向了尚雲傑,只聽得「噗」的一聲,那是利器破開皮肉的聲音。
尚雲傑不敢置信的張著嘴,鮮血不斷從口中匍出。
這可是他親妹妹,即便兄妹二人的感情不怎麼樣,可是朝夕相處,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同室操戈,兵刃相向。
「哥。」尚雲茶泣不成聲,「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匕首拔出的瞬間,尚雲傑垂著眼簾,瞧著自己腰間的傷口,呼吸急促。
然則下一刻,尚雲茶的匕首,再次扎進他的身子,鮮血噴濺,染紅了她的雙手,「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下去!」
直到第三刀扎進來,尚雲傑才睜著不甘的眸,斷了呼吸。
至死,不瞑目。
尚雲茶已然忘了哭泣,神情略顯麻木的望著,立在門口位置的蘇幕,「現在,我、我可以活下去了嗎?」
蘇幕逆光而立,徐徐側了身子,金色的光鍍著她的眉眼,襯得她身段頎長,散著攝人的冷冽,「但凡你猶豫一下,表現得兄妹情深些,尚雲傑都不必死。」
手一鬆,染血的匕首「咣當」落地,尚雲茶抖著手,「你說什麼?」
「定遠侯府的手足之情,不過如此!」蘇幕朝著門外走去,「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尚雲茶癱坐在地,轉頭去看渾身是血,死於自己手中的兄長,赫然掩面痛哭,哭聲悽厲。
年修跟蘇幕身後,出了刑房。
「爺,這尚雲茶怎麼辦?」年修問。
蘇幕頓住腳步,「一個連親兄弟都殺的女人,自然留不得。」
「是這個理兒,只是……」年修頓了頓,「您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如此戲耍簡直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