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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瑤華拿出一方黃花梨木鏤雕的盒子,裡面藏著一方私印,是辛勵當年親手給她的。
然而,即便如此,守帳計程車兵也不放她進去,她心裡一急不禁高聲喊道:「辛勵,你出來!辛予安!辛予安!」
守帳計程車兵一聽,好傢夥,面前這容貌艷麗的女子竟然直呼陛下名諱,這還了得。
帳內無絲毫動靜,彷彿裡面沒人一樣,可辛勵不在陣前,此處防備又這麼森嚴,他十有八九在帳內,卻不應答。
孟瑤華心中升騰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她臉色寒了寒,對著左右護法們說道:「闖帳!」
「是!」八大護法得令,開始列陣準備攻營。
「慢著!」營內款款走出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來,他捋須笑道,「娘娘還是這麼風風火火。」
「老國師?!」孟瑤華一見此人心裡一涼!辛勵不是會帶國師出征的人,如今老國師從辛勵的帳中走出,不言而喻!
「娘娘與兩位小殿下隨臣來吧。」國師揮了揮拂塵說道。
孟瑤華一手牽一個,隨老國師入帳中,蠻蠻和八大護法在帳外等候。
中軍大帳很寬敞,案幾、沙盤依次陳列,甚至一旁還擺放著辛勵的盔甲和長槍,然後此刻帳內很靜,甚至有縷縷藥香傳來,裡面卻無隨從僕人迎候,想必是怕人多眼雜。
辛勵安靜的睡在柘黃色的御榻上,悄無聲息的,甚至連有人進帳都不知曉。
孟瑤華忙走向前去,刷的一下子掀開他身上蓋著的錦被,低頭一看,他的胸膛處果然有塊巴掌大的黑印,跟夢中最後要他命的黑絲蠱纏心一模一樣!
她顫抖著放下錦被,抬頭問國師道:「國師大人,多久了?」
「五日了,七日之前,對岸的叛軍糾結了南疆的黑蠱師欲對我軍發動主攻,孟將軍和段世子建議向落月城求助,孟將軍親自寫了書信,然而段世子聯絡落月城的渠道被對面的黑蠱師截斷,書信發不出去。孟將軍只好單槍匹馬親自去落月城走一趟,奈何當時落月城山門大閉,他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與落月城取得聯絡。」
「陛下說,對面黑蠱師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重點還是那個叫巫儺的大祭司。奈何此人不僅將黑蠱玩得爐火純青,拳腳功夫亦是不錯,莫說段世子,就連孟將軍都不是對手,最後是陛下提/槍單殺了巫儺,但也不可避免的被邪門的黑蠱纏上。」
「臣本在欽天監夜觀星象,見熒惑守心之兆,便快馬加鞭往南疆趕,饒是如此還是晚了一步,陛下已然受了重傷,聽孟將軍講陛下強撐到鳴鼓收金回營時,回來吐了一口黑血便暈死了過去。」
孟瑤華聽完國師的敘述,輕輕點了點頭,還好還好,是五天不是七天,他還有救。
「國師大人,我要帶他回落月城。」孟瑤華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們不同意!」有幾個副將掀帳而入,神情激憤,「若不是為了那勞什子落月城,陛下何至於落得這般境地?!先時的巫蠱之禍直接要了先太子先太子妃的命,如今南疆的黑蠱師都糾結在對岸,我聽說有些白蠱師也投了對岸,你們落月城不是一直獨善其身嗎?今日大開山門便直直朝我軍營帳而來,試圖帶走陛下,意欲何為?」
「諸位將軍,我若不帶走他,兩日後他必死無疑!」孟瑤華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朝國師醫術高超,陛下的事就不勞落月城操心了。」那群副將仍是不鬆口。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麒奴皺眉說道:「我聽明白了,明明有救人的法子你們卻攔著不要,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吧?」
「你這黃口小兒切莫血口噴人!」副將們怒氣沖沖的說道。
「不得無禮,此乃陛下之子。」國師在一旁悠悠的說道。